高鐵有些失望的罵了句,惡作劇心思升起,抬手就把小丁給拽了下來,丟到小河裏後,又把她的裙子掀起來,蓋在了她腦袋上。
然後又抓了把土,隨手下——高鐵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吹著口哨走到劉帥才麵前,抓住他脖子,消失在了樹林中。
月色皎潔。
星光燦爛。
涼風習習,成群的蚊子圍著白玉郎,哼哼的叫著,和此起彼伏的蟲兒歌唱聲相應和。
白玉郎長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下,緩緩蘇醒了過來。
她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想瘋。
正常。
無論換成誰,長時間躺在蚊子哼哼的小河邊,都會被咬上無數個小包,感到難受的要命。
她傻楞了片刻,撲楞一聲翻身坐起,衣服從腦袋上落下來後,看到了老黃。
還有趴在不遠處的虎哥。
“我被他們玷汙了。不對——被玷汙的感覺,絕不是這樣。”
白玉郎傻楞了不知多久,終於回想起她昏死過去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了。
就在老黃倆人特希望,她能乖乖伺候下他們時,有兩個男人先後出現。
那倆男人是誰——白玉郎當時魂兒都嚇丟了,隻認出了劉帥才,卻沒看到第二個男人是誰?
這個不重要,隻要她能看到第二個出現的男人,一腳踢翻虎哥就好。
她的脖子沒有被刀抹,一點血都沒有。
她也沒被男人玷汙。
隻有蚊子對她遭下了孽。
至於是誰撒了一把土——沃草,這些和趕緊速速逃離此地相比起來,更重要嗎?
白玉郎翻身爬起,飛一般的跑進了小樹林內,穿過酒店後院的兩扇小門,來到停車場內,一眼就看到某個吃軟飯的廢物,正坐在酒店大廳窗前台階上玩手機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她絕不能讓人看出,她下麵不但特癢,還滿是土——
白玉郎接連深吸幾口氣,又整理了下紛亂的秀發,和衣衫,確定別人看不出什麼來後,才假裝剛從某處散步回來的樣子,高高的昂著腦袋,滿臉倨傲的女王範,踩著細高跟,哢哢的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後,正低頭玩手機的高鐵,馬上抬頭。
看到是她後,這廝立即滿臉諂媚的笑著,站起來點頭哈腰,卻不敢隨便和她說話。
“這鬼地方,簡直是沒發呆。外出散個步,就被蚊子咬了很多包。”
白玉郎雙手不斷撓著胳膊,走到到高鐵麵前,淡淡地說:“去,和酒店要瓶花露水來。”
“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
高鐵滿臉都是能為郎姐效勞,那是他三生有幸的諂媚,轉身快步走進了酒店大廳。
他剛走進去,恰好看到葉星辰從電梯裏走出來:“高鐵,有沒有看到郎姐?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
“哦,她在外麵散步呢。被蚊子咬了很多包,我給她去要花露水抹抹。”
聽高鐵這樣說後,葉星辰立即就想到,白玉郎是用什麼姿態和他說話的了。
可高鐵,卻對白玉郎的吩咐俯首貼耳。
這都是看在她的麵子上啊。
葉星辰很感動,柔聲說:“高鐵,謝謝你。”
“不用謝,反正我也沒吃虧。”
高鐵笑了下,走到前台對服務生問:“那位白女士,需要花露水。哦,還要一小袋的辣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