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睜大。
她沒看花眼。
站在門外的確實是高鐵,全身上下,特完整的樣子。
林宛兒吃吃的問:“他,他們沒打你?”
高鐵滿臉的奇怪:“我又不欠人家錢,他們幹嘛要打我?”
“他們呢?”
“走了。哦,還有你那些朋友。”
“走了?”
林宛兒可不信,雙手扶著門框,伸長脖子往下看。
居高臨下,她能看到客廳、院子裏還有大門外,全都空蕩蕩的。
來勢洶洶的陳鐵頭他們,真走了。
看她藏貓貓般,滿院子搜尋陳鐵頭他們,高鐵歎了口氣:“唉,死丫頭看你很想念他們的樣子,我幫你把他們再喊回來?”
林宛兒沒理睬他的諷刺,隻是問:“他們怎麼能走呢?”
高鐵實話實說:“我打走了他們。”
“就你?切。”
確定危機解除後,林宛兒立即滿血複活,雙手環抱著看向高鐵時,斜著眼,撇著嘴,還抖著右腿。
高鐵懶得和她解釋啥,抬起右手,掂了掂。
林宛兒皺眉:“要飯呢?”
“把攝影機內存卡給我。”
“啥內存卡?”
“別裝傻賣呆。”
高鐵有些不耐煩:“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切,那你給我翻個臉,我看看。”
林宛兒撇撇嘴,轉身回房。
她剛推開臥室房門,背後卻傳來高鐵的聲音:“臭丫頭,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能把東西還我。”
“你是鬼啊?走路沒有聲音。滾蛋,別來煩我。”
琢磨事的林宛兒,被高鐵嚇了一跳,轉身嬌叱著,抬腳踢了過去。
她的惡劣態度,終於成功擊潰了高鐵的耐心,彎腰抬手,輕鬆捉住了她的腳腕,順著摸了上去,滿臉牲口般的笑。
別看林宛兒挺能瘋,可她隻是玩玩,從沒打算和誰來真的。
林宛兒連忙掙開高鐵,跑到了窗前:“高鐵,別過來啊。我爸可是林半城。我家,有專業的律師團隊。不然,要你好看!”
高鐵聽而不聞,嘿嘿笑著逼近。
林宛兒小臉煞白,右手抓起一個小鏡子,猛地砸了過去。
“好準頭。”
高鐵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小鏡子擦著他左耳——足有半米處飛過後,衷心讚歎著,脫下了襯衣。
不好好嚇唬下這死丫頭,高鐵就對不起今晚漫天的繁星!
林宛兒真怕了,不住從梳妝台上抓起東西,砸過去。
高鐵凜然不懼——
他張開雙手,作勢要撲過去。
林宛兒尖叫一聲,低頭就要從他肋下逃走時,卻被他順勢掐住了後脖子:“死丫頭,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鬆開我,臭人渣!”
林宛兒罵著,亂抓的右手,又從梳妝台上拿起個東西,狠狠砸向他的臉。
高鐵歪頭。
砰!
那個東西砸在牆上,發出了玻璃碎裂的響聲。
高鐵毫不在意,正要——一股子濃鬱的香氣,迅速在房間內彌漫,把他包圍。
沃草,這是香水?
高鐵虎軀狂震,心中哀嚎一聲,慌忙鬆開葉星辰,轉身就要撲向窗前。
隻是他剛抬腳,全身的力氣,就像被大風吹走那樣,軟軟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