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
多麼拉風的兩個字眼。
無論是百獸之王,還是叫花子之王,隻要能戴上王者的桂冠後,比格就會無限增高,命運就會發生巨變,要什麼,就有什麼。
可以說,各行各業的王者,都值得人們拚死去追求。
但高鐵卻成為職殺、傭兵界的王者後,非常的憤怒。
坐在什麼樣的高度上,就得擔負什麼樣的責任。
這是常識。
高鐵既然成為王者,那麼他該如阿彩所說的那樣,成為萬千同行奮鬥的目標,指路明燈——
可他不想當這狗屁的王者。
他隻想低調做人,開心生活。
偏偏,他又沒辦法拒絕,隻能苦惱著。
今晚,他終於把憋屈了兩年多的苦惱,都發在蝰蛇雙煞身上後,感覺好了許多。
他剛發完火,阿彩就噗通跪倒,爬到他麵前,低頭親吻著他的足尖,喜極而泣。
她真心沒想到,他們夫妻冒犯王者後,竟然還能全身而退。
高鐵讓阿鬥去坐牢,這對蝰蛇雙煞來說,絕對是恩典。
至於他為什麼能看出,她已經懷孕兩個月——如果他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他還是王者嗎?
“行了,趕緊走。帶著她。”
高鐵實在不喜歡被人這樣感謝,後退一步,看向了甄妃。
目光,很平靜。
好像在看陌生人。
高鐵是高人渣時,可以和甄妃嬉皮笑臉的。
那麼他在當著阿彩,王者霸氣測漏時,如果再和甄總監那樣子,就是在踐踏萬千同行的尊嚴。
無論他喜不喜歡頭戴的王者桂冠,該裝比時,不能猶豫。
阿彩立即爬起來,轉身時看了眼阿鬥,剛要張嘴說什麼,高鐵眉頭皺了下。
阿彩立即閉嘴,快步走到車前,把甄妃抱下來,打開後車門塞進去後,跳上車子一溜煙的去了。
天地間,重新恢複了寧靜。
但草叢中的蟲兒,卻沒發出任何的叫聲。
站在阿鬥身邊的高鐵,也沒離開的跡象,隻是抬頭看著月亮,望夫石那樣,一動不動。
一片雲彩,隨風從南方飄來,遮住月亮,讓整個世界的光線黯淡下來時,終於有蟲兒的叫聲,自高鐵左邊傳來。
他也動了。
他驀然轉身,一拳向右邊打了過去。
他明明是一拳打在空氣中,可手指關節,卻碰到了毛茸茸的感覺。
“喵嗚——”
一聲淒厲的貓叫聲,隨著高鐵驀然打出的這一拳,在他左耳邊響起。
喵嗚聲剛擊響他的耳膜,他的腦袋,就像被大錘夯了下那樣,歪向了旁邊。
嘶——嘶!
這是尖利的貓爪子,幾乎是擦著高鐵左耳一閃而過時,發出的輕微破空聲。
也就是高鐵。
這要是換成蝰蛇雙煞,耳朵早就被貓抓破。
哪怕是抓破一點油皮呢,貓爪上攜帶的劇毒,也能在幾秒鍾內讓他中毒,瞬間失去站立的本能,三十秒內,踏上西天取經的康莊大道。
及時躲開貓爪的高鐵,森冷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左手舉起——一隻和老鼠差不多的小東西,就被他抓住了脖子。
那個小東西,赫然是一隻黑色的貓咪。
鐵骨飛貓。
據說,要想養活、馴服一隻鐵骨飛貓的過程,比南疆蠱婆養蠱還要難。
萬貓存一。
一萬隻貓,雌雄各半,分別和猞猁、毒蛇、非洲飛鼠等小型猛獸放在一起,讓它們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