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家不久,白若影就發現包裏少了個東西。
一條黑絲。
早上她去龍山時匆匆忙忙的,隨便拿了雙黑絲,就放在包裏,預備遇到正式場合時穿。
雖說當時她走的很急,卻記得很清楚,那是一雙黑絲。
她穿過一次後,隨手搭在了床頭,準備洗滌時,卻因別的事忘記。
那麼,怎麼會少了一隻?
小包沒有漏。
也肯定不是小偷——誰會隻偷一條黑絲呢?
那麼,拿走那條黑絲的人,隻能是高鐵。
也隻有他,才能趁她接到白老電話,激動的恍惚時,拿走了。
問題又來了。
男閨蜜拿走她的黑絲,做什麼用?
過來人要想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一點都不費腦子。
“死人渣,有那種惡心的癖好。”
這個答案,讓白若影又羞又怒,卻偏偏不敢隨便對人說。
尤其讓她隻想抓狂的是,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大半時間都在“暢想”這件事,想象男閨蜜用她的黑絲做什麼——
今早起來,看到男閨蜜回來後,她心中竊喜之餘,也暫時忘記了這件事。
可等她準備外出晨練時,卻無意中看到她那條黑絲,從高鐵的口袋裏露了出來。
她心中狂跳了下後,就是慶幸閨女沒有發現。
要不然,肯定會生出太多的事端。
“無論他有多喜歡我的黑絲,又用它做了哪些齷齪的事,我都要拿回來。不然,星辰看到後——”
白若影下定決心後,緊咬著嘴唇,躡手躡腳走到沙發上,彎腰伸手。
很好。
人渣女婿沒有任何的察覺,死豬那樣的鼾睡。
她順利拿回黑絲後,立即上樓放好。
也不知道咋回事,白若影再次經過高鐵身邊時,底氣壯了很多。
就仿佛她拿回的不是黑絲,而是膽子。
可她快要走到門口時,卻聽高鐵含糊不清的說:“老白,以後你最好是講點衛生,不要把穿過的黑絲放在包裏。我用了後,害我差點吐了。做人,要有點公德心。我不是昨天剛給了你三十萬?多買幾雙名牌,放在包裏。也許,我哪天還要用。”
砰的一聲,老白重重撞在了門框上。
也幸虧有門框擋著,不然她得一頭栽在倒在地上。
她見過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雖說她主動把這廝當閨蜜,而且也默許他喊她老白,但無論怎麼說,她都是他的丈母娘。
他都是她的人渣女婿。
有哪個女婿,會對丈母娘提出這要求的?
要不是怕影響不好,老白鐵定會撲過來,抓起案幾上的水果刀,一刀捅死這人渣。
而不是羞怒中竟然鬼使神差答應了聲,接著踉踉蹌蹌的跑了。
“哼,就你這點賊膽和智商,還想幫瞎眼妞征服我?我玩不死你。”
高鐵拿走臉上的抱枕,抬腿坐起,衝門外輕蔑的笑了下,又打著哈欠,反手捶了捶腰。
睡沙發雖說比睡草坪要舒服許多,但終究比不上睡大床。
他抬頭看了看二樓,站起來眯著眼,走進了葉星辰的臥室,鞋子也沒脫,就躺了上去,扯過毛毯蒙在了頭上。
馬上,他就被淡淡的處子幽香包圍,腦子有些犯渾,渾身更加的懶洋洋,卻很舒服。
困意,潮水般湧來,把他再次淹沒。
他不怕瞎眼妞回來後,看到他睡這兒後,就大發雷霆。
相反,她還會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