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沒多少人性——的高人渣,都為白家父女散出的親情感慨了,可白家其他人,卻都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她。
這讓高鐵看出來後,相當的不爽。
但他也沒必要多管。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他輕輕掙開葉星辰,走到了郝大鵬麵前,拿出了香煙。
無論是哪個朋友,委托郝大鵬去接站,高鐵都得感謝人家。
郝大鵬奉粟大小姐之命接站時,隻知道高鐵是貴客,卻沒在意葉家母女是誰。
白若影下車,跪在白老麵前喊爸,郝大鵬才知道這是白家的女兒,立即猜到高鐵的身份後,內心還是相當震驚的:“就白家這種不入流小家族的外孫女婿,有什麼資格,能讓名滿京華的粟女皇鄭重對待?”
老郝震驚歸震驚,卻絕不會因此,就敢怠慢高鐵。
他連忙接過香煙,嘴裏連聲客氣了幾句,提出了告辭。
開車駛出會所停車場後,老郝馬上撥通了粟嫣然的手機:“粟皇陛下,老臣已經遵照您的懿旨,把貴客安全送到了魅光會所。請問,還有什麼需要老臣效勞的?”
別看老郝不尿白家,可他能和粟嫣然打電話,卻是莫大的榮幸——
這還得多虧了,他從幼兒園到初中,都和粟嫣然是同學。
粟皇,也是粟嫣然在上學時,郝大鵬等無恥之徒,送給她的別號,全稱是“貌美無雙,睿智超人,橫掃全宇宙都找不到對手——的粟嫣然女皇”。
“郝大鵬,你少跟我貧嘴滑舌的。”
粟嫣然的電話響起時,正在鄭曦的陪同下,沿著人行道信步前行。
從邙山回京的途中,又是坐汽車又是坐動車的,曆時七八個小時,任何人都會感覺疲憊。
粟嫣然也累。
她該回家洗個澡,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
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倦意——就為某個人渣來到了京華。
她不知道為什麼,再見該死的高人渣後,芳心會亂成這樣。
正如,在視頻內看到葉星辰,並猜出她和高鐵的關係後,情緒就開始低落那樣。
負責她安全的鄭曦,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輕聲勸她外出隨便走走,散散心。
接到郝大鵬的來電,嬌嗔著訓斥了他一句後,粟嫣然輕聲道謝。
郝大鵬立即受寵若驚,更能確定,那位高先生在粟皇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不過,他可不敢亂說一個字。
畢竟粟皇早就名花有主——如果讓粟家知道,他在外胡嗶嗶,壞了她的名聲,碎屍萬段都是輕的。
但有些事,郝大鵬還是能說的。
比方,他看似特隨意的,把在會所門前的所見所聞,都講述了一遍。
“原來,那個人渣是白家的外孫女婿。”
白家再怎麼不被粟嫣然放在眼裏,可她既然是魅光會所的負責人,那麼當然知道白家也是會所的白銀會員,想當然的會粗粗了解下。
“好,我知道了。郝大鵬,以後有機會了,我單獨請你喝酒。”
隨口對老郝許了個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實現的承諾後,粟嫣然剛要把手機收起,卻又想到了什麼,從電話簿裏找到個號,撥打了過去。
很快,就有個恭敬異常的女人聲音,從手機裏傳來:“粟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粟嫣然淡淡地說:“寧總,今晚我一個朋友,要在會所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