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冷豔少婦走到門口後,恰好這邊也沒人,高鐵微微彎腰,語氣誠懇的說:“女士,對不起。我想,這是一場誤會。因為這是男——”
他說到“誤會”兩個字時,冷豔少婦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但她急促邁動的腳步,卻沒絲毫的停頓,幾乎是擦著他肩膀,向外走去。
人家不接受他的道歉,不聽他的解釋,也很正常。
畢竟,女人走錯洗手間,被男人無意中看光後,都會覺得顏麵無關,隻想假裝啥事都沒發生,速速離開這兒。
可高鐵出於慣性,說到“男”字時,冷豔少婦擋在小腹間的小包拿開,右手狠狠戳向他的腰眼處。
鋒刃!
誰能想到,冷豔少婦會隨身攜帶一把鋒利異常的折疊刀?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冷豔少婦在走過來時,就沒打算聽高鐵解釋啥,隻會借助小包的掩護,走到他身邊時,才出其不意,亮出鋒刃,刺向他的致命處。
這麼快的刀子,這麼狠的力度,這麼刁鑽的角度,足夠和職業殺手暗殺目標時相比美。
而冷豔少婦之所以對高鐵下狠手,隻因他看光了她。
他看光了她,他就得死!
她不管,究竟是誰的對,誰的錯!
這,就是真實的靳幽城。
也幸虧是高鐵。
這要是換成別人,哪怕是蝰蛇雙煞中的雄煞阿鬥,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接受腎髒被刺穿的厄運。
尤其讓高鐵也震驚的是,在他電光火石般抓住靳幽城的右手手腕時,明顯感覺到她的手腕,已經做出“旋轉”的準備。
她一擊得手,刺穿高鐵的腎髒後,還會順時針猛地攪動下。
這樣,就能確保他在最短時間內,死亡。
“這個女人,真心狠。”
高鐵眉頭皺起,左手稍稍用力,靳幽城就感覺手腕,好像被老虎鉗子猛地掐住那樣,疼的她驚叫一聲,鬆開了手。
當啷一聲,鋒刃掉在了地上。
高鐵抬腳,把那把刀踢走,冷聲說:“女士,你這樣做,也太過了吧?麻煩你睜大眼看看,這是男廁所。走錯門的,是你,不是我。而且,就算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不稀罕看你的屁股。那麼醜陋,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抨擊過。別說是讓我看了,我想想,就想把三個月前吃下的東西,也吐出來。”
靳幽城讓人不可思議的歹毒,讓高鐵格外反感,說話也就沒素質了。
他以為,他說出這些話後,靳幽城會尖叫著,抬手抽他的耳光。
但再次出乎高鐵意料的是,靳幽城在掙開他的手後,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就快步走了。
“我特麼的,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人?”
高鐵再次懵了個,卻也沒怎麼在意。
反正他看了靳幽城的屁股,又鼓動毒舌大肆攻擊了她,她也沒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以後都沒機會再遇到,何必放在心上?
高鐵,又想錯了。
出來洗手間,他回到原座,慢悠悠的品著冰啤,給彈鋼琴的小妹,獻了一百塊的鮮花後,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酒吧。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
天還早——
主要是高鐵不想這麼早回酒店,反倒不如趁著涼風習習,順著小河溜達溜達。
酒吧西邊不遠處,就是一個公園。
為什麼,很多意外,都會發生在公園內外?
他剛走到一棵柳樹前,突聽背後,驀然傳來一聲瘋牛般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