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低頭想心事的高鐵,好像故意配合靳幽城,西行後離開大路,左轉,走到了沒人的公園一側。
這條小路,也就三米來寬,兩側都是大柳樹,柳枝垂下,形成柳條帳——好一個殺人的風水寶地。
“嗬嗬,沒想到你還挺會挑死的地方。”
靳幽城小心控製著油門,車悄無聲息駛到高鐵背後七八米處,才陰森笑了下,猛地把油門踩到了底。
這輛車不是啥名貴跑車,也不是粟嫣然那種改裝過的防彈車,但也價值過百萬,從0到100,提速時間也就五六秒鍾。
撞死一個人,需要100的車速嗎?
就算需要,靳幽城也不會那樣做。
她隻想把高鐵撞飛出去後,再用車輪來回的碾壓他,直到把他碾成一張餅。
“去死吧!”
靳幽城踩下油門,狠狠撞向高鐵時,發出一聲從沒有過的尖叫。
雙眸中,也在驀然間,騰起瘋狂的亮澤。
甚至,還有隻想讓她尖叫著死去的異樣,從她身上某個部位,過電般的騰起,瞬間傳遍每一根神經的末梢,讓她的嬌軀,都在這一刻,都無法控製的劇顫起來。
如果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瘋牛般的怒吼,沒有瞬間的猶豫,就縱身撲到柳樹上,猴子般迅速旋轉著,躲在樹後的高鐵,能看到靳幽城當前的樣子,肯定會呆比:“沃草,這女人竟然高、潮了?”
是的,靳幽城高、潮了。
不過,這種感覺,無論是現實,還是美夢中,靳幽城都沒有機會品嚐過。
所以,她並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
但她卻在瞬間,就抵達最高處,恍惚中持續尖叫著翱翔時,確定她隻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哪怕,汽車狠狠撞在大柳樹上後,發出砰地巨響,安全氣囊立即彈出,把她包圍起來時,她都沒舍得從這種感覺中掙紮出來。
男人爬高,隻需一種動作,不住的做下去,就好。
女人爬高,卻不一定非得通過身體上的感觸,有極少一部分,是通過視覺、聽覺甚至嗅覺。
而靳幽城,更是女人中的“極品”,啥身體、視覺聽覺的,統統不管用。
隻有親手殺人時的殘忍血腥,才能激活她那根從出生,到現在,始終處在冬眠期的快、感神經。
靳幽城不知道。
這也是她的相貌、氣質,尤其對閨房之事都冷的唯一原因。
可這根神經一旦被激活,壓抑了那麼多年的某種感覺,立即火山般爆發,把她整個人都摧毀——普通女人,壓根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而她,也無法承受這種凶猛異常的洪流,隻能劇顫著,嘴裏不住發著尖叫,雙眸翻白,漸漸昏厥了過去。
高鐵沒昏。
要是別人想駕車撞死他時,他卻昏過去——
沃草,不能再說了。
總之,靳幽城的偷襲,隻把他嚇了一跳,縱身抱著柳樹,迅速打轉,借著強大的慣性,鬆手斜刺裏飛出去後,汽車撞在樹上時,發出的砰然巨響,才傳到了他耳朵裏。
再好的車子,以時速超過六十的車速,狠狠撞在大柳樹上時,前車蓋都會掀起,安全氣囊都會彈出,把司機保護起來。
當然,汽車也熄火了。
高鐵一個側滾,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那輛車,笑了。
假如腹黑娘們在場,看到他這樣笑後,肯定會嚇得心肝兒顫——隻因,人渣女婿這是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