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影為什麼要毀掉這張臉?
第一,正是這張臉,讓她深陷不堪的流言蜚語中。
第二,她失去了丈夫的信任。
其實,她不但要毀掉這張臉,還要毀掉這具嬌軀!
因為她很清楚,她這具熟透了的身體,對男人的吸引力,比這張臉更甚。
毀容好毀。
她相信,當她變成魔頭的樣子走在大街上,隻會讓人怕。
可怎麼做,才能毀掉身體呢?
做手術。
別人做手術,是為了變好,她卻是為了變殘廢。
沒有了嬌顏,身體殘廢後,還有哪個男人,會對她有那心思?
當然,她也很清楚,她這樣做,純粹就是報複丈夫。
老葉不是相信,她和人渣女婿有一腿嗎?
那好啊,她就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證明他錯了。
可以肯定的是,老葉知道他錯了後,會多麼的後悔。
白若影,卻能從老葉的悔恨中,感受到無盡的酸爽——
她並不知道,她這樣的想法,就是深陷報複丈夫的魔障中。
躺在椅子上的這段時間內,表麵平靜的白若影,暗中則始終歇斯底裏的狂笑,想象丈夫看到她那樣子後的反應時,竟然有了異樣的感覺。
但那句“我不喜歡你變醜”的話,卻像一盆冷水,猛地澆在了白若影頭上。
所有的瘋狂啊,報複後的酸爽啊等等,全都灰飛煙滅。
高人渣!
這三個字從白若影腦海中飛閃而過時,她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抬手扯下臉上的麵膜,瞪大眼看著站在旁邊的高鐵,張嘴剛要尖叫什麼,他卻及時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亂叫什麼呢?
這要是被門外的胡老板等人,誤會高鐵要對她做什麼,豈不是有損他的清譽?
有啥事,先回酒店再說。
“拿著你的包,跟我走。”
高鐵縮回手,轉身走向門口。
白若影抬手擦擦嘴,呸了口,恨恨的說:“我不走!”
高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問:“你敢再說一句嗎?”
我、不、走!
白若影明明用最大的力氣,尖叫出了這三個字,可她為什麼沒聽到任何的聲音?
非但如此,她還乖乖的爬下椅子,拿起小包,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跟著高鐵走出了房間。
一樁十萬塊的超級大生意,就這樣被高鐵破壞,胡老板卻沒絲毫的憤怒。
相反,他特欣慰。
在送他們出去後,胡老板還主動給他們擺了一輛車。
半小時後,高鐵回到了葉家母女訂好的酒店。
他的客房,和葉家母女是隔壁。
一路上,都不敢說話的白若影,停在了她的門前,剛拿出門卡,高鐵說話了:“你來我房間。”
白若影想都沒想,就叫道:“我不去!”
高鐵拿門卡掃了下,開門進屋:“你敢再說一句嗎?”
又是那句話。
他又威脅她!
白若影——又乖乖走進了他的房間內。
高鐵剛坐在沙發上,鞋子也沒脫,麻袋那樣躺在了上麵,抬手蓋住眼,說:“給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你昨晚明明答應,要和我去和白家談判的。
可你一整天,都沒露麵,也關機。
直到現在才回來,還累成狗的樣子,卻要我說說怎麼回事。
你怎麼不去死!
白若影銀牙緊咬了下,多想說出這些話,卻又乖乖坐在了旁邊沙發上,輕聲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