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猛地抬起右手。
白若影馬上閉眼,等待耳光在耳邊炸響。
沒有。
隻有輕輕的開門聲響過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白若影呆愣半晌,欣慰的笑了:“星辰,你在迅速成熟。好,很好。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媽媽有多愛你。知道媽媽的心中,隻有你那個忍辱負重的老爸。”
忍辱負重這個成語,說起來很簡單。
做起來,卻很難。
高鐵是深有感觸。
他明明可以輕鬆拆穿腹黑娘們的謊言,最終卻不得不,在葉星辰失望的哭聲中,孤獨的轉身。
當然,高鐵要想搞清楚腹黑娘們,為什麼寧死也要拆散他和葉星辰,貌似不是太難。
高鐵在一秒鍾內,就能想到至少十八種手段,讓腹黑娘們連她幾歲時還尿炕的事,也說出來。
他不想那樣做。
除非,他舍得老白去死。
雖說他從沒對白若影產生過那種齷齪心思,但卻很享受,和這腹黑娘們相處的輕鬆。
“唉,無論怎麼樣,早晚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天黑了,還是為去哪兒喂飽肚子著想吧。”
高鐵胡思亂想著,信步走上一條小路,聽到前麵傳來叫罵聲後,才發現——
他在不知不覺間,也不知走了多久,又來到了公園南側的那條小路上。
那晚,他就在河邊,把一個冷豔少婦,給辦的哭叫連天。
“難道,老子潛意識內,還想再遇到那個冷娘們?”
高鐵失笑出聲,加快了腳步。
現在天剛黑沒多久,小路上還有很多人圍著公園散步。
交管單位並沒有明令禁止,不許機動車走這條路。
不過確實很少有車輛,走這邊。
走在這條路上的人們,防範機動車的意識,也就單薄了許多,導致車禍發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一輛運送紅酒的小型箱貨,一個差不多七十歲的老頭,就是本次事故的雙方。
剛從公園側門散步出來的老頭,被從北麵疾馳而來的小型箱貨剮蹭,摔倒了地上。
講真,老頭被剮的不嚴重,隻是把衣服撕了條口子,可他卻受驚嚇後,心髒病突發——
這時候,小型箱貨司機,就該馬上打電話,呼叫急救車。
開車的,跟車的,是兩個女郎。
個頭高挑,氣質傲然,下車後張嘴就罵老頭,走路不長眼,撞死活該。
雖說因某宇案,街上老頭老太出事後,搞得路人不敢多管,卻也有仗義執言者,厲聲指責兩個女郎,簡直是有娘生,沒爹教——
這就是罵人雜種了。
開車的女郎,臉色驟冷,擰身,一腳就把仗義執言的老頭——給跺倒在了地上。
“老東西,找死呢是吧?知道我們是誰嗎?睜大眼看看這輛車上的字!”
另外一個跟車女郎,緊跟著抬腳,踩在了老頭心口,回手點著箱貨,罵道:“你覺得,你能惹起魅光會所,你再來教訓姑奶奶。”
穿著白色唐裝的老人,須發皆張,手指著女郎,張大嘴想說什麼,卻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呸!不知死活的老東——”
踢倒他的女司機,吐了口口水,抬腳踢向他肩膀時,突覺後腦皮劇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後傾,左臉上挨了狠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