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眯眯的問:“你還會看相?”
高鐵實話實說:“我隻會看女人的。男人嘛,倒也是略懂一二。”
老頭點頭,伸出手:“認識下,粟國棟。”
他姓蘇,還是姓粟,高鐵壓根不在意,伸手和老頭握住:“國棟哥,你打算請我去哪兒喝酒?”
粟國棟呆比,瞬間:“你、你叫我哥?”
“難道你讓我喊你大爺?”
高鐵皺眉:“真那樣,就是長輩和晚輩,不好以朋友相處。更何況,你雖然胡子白了一半,但你身體相當健康,和三四十歲的沒啥區別。是喊你國棟哥,還是國棟大爺,你自己選,我沒意見。”
事實證明,高人渣不但哄女人有一手,拍老頭馬屁也是信手拈來。
粟國棟雖說很清楚,他的身體狀況,要比同齡人強裝許多,但終究是眼望八旬的老人。
但高鐵卻說,他和三四十歲的沒啥區別。
誰規定,隻有女人喜歡被人誇讚年輕?
八十老頭更喜歡!
哪怕明知道這廝在信口胡說,粟國棟還是老懷大慰,重重拍了下他肩膀:“好,你這個兄弟,老哥我認了。”
高鐵立即打蛇隨棍上,問:“國棟哥,咱們去哪兒喝酒?”
粟國棟特豪爽:“你想去哪兒,隨便。”
“你吹牛吧?”
“我會吹牛?”
粟國棟一瞪眼:“小高,你知道我是——”
高鐵擺手:“你是誰,哥們沒興趣知道。今晚咱倆有緣,我才給你機會,讓你請我喝一杯。喝完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要說出你的身份了,那哥們豈不是也得和你說,我就是傳說中的殺手之王?”
“哈,哈哈。小高,你說的很有道理。對,咱哥倆有緣。今晚,咱哥倆非得好好喝一杯。”
粟國棟哈哈大笑過後,皺眉開始琢磨,去哪兒喝酒。
高鐵拿出煙,遞給他一顆:“吸煙,有助於思考。”
粟國棟猶豫了下:“家裏不讓我吸煙。我——”
高鐵有些不耐煩:“草,偶爾吸一顆,能少活幾年?”
“小高,你這可是設套謀殺我。”
粟國棟嘴裏這樣說著,卻奪過香煙,點燃後狠狠吸了口:“好久,沒有如此高興了。”
高鐵馬上附和:“這就叫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拿煙卷,右握杯。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粟國棟被他蠱惑的熱血上頭,甩著雙手,邁開大步:“走,我想到了個好地方。”
高鐵跟上來:“有多好?”
粟國棟反問:“白吃白喝,算不算好?”
“沃草,你想吃霸王餐?”
“如果沒有一定的道理,就算跪在老子麵前,求我吃霸王餐,我都不屑吃。”
粟國棟冷笑了聲時,雙眼裏有怒色一閃即逝。
“國棟哥,你這腔口,倒是特隨我。”
高鐵既然認定粟國棟非富即貴,當然不會在意去哪兒吃霸王餐。
有啥事,當然由粟國棟盯著。
因為失戀——特想酩酊大醉一場的高鐵,隻負責吃喝就好。
粟國棟頭前帶路,左拐右拐,走了足足半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小門前。
高鐵抬頭看向高處,問:“這是魅光會所的後院。國棟哥,你在這有朋友?”
“在這,沒誰能配得上成為我朋友。”
粟國棟抬腳,踢開那扇小門,特霸氣的說:“老子要吃霸王餐,就吃最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