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通情達理,那樣的賢淑——
她都決定,原諒高人渣和她媽有染,繼續像以前那樣的愛他了。
可他,卻在她剛離開這間雜物室十多分鍾,就和別的女人,疊在了一起。
嗬嗬,他怎麼好意思的?
怎麼好意思,張開臭嘴,喊她老婆的!
葉星辰很驚訝。
驚訝於她當前該無比的憤怒,卻如此的平靜,竟然能坦然麵對高人渣和別的女人,現場表演的醜態。
她一點氣,都沒生。
甚至,也沒失望。
就仿佛,她早就料到高鐵會這樣做,也習慣了他這樣做。
驚訝過後,葉星辰忽然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平靜。
絕望。
也隻有葉星辰對高鐵徹底絕望後,才不會在意,他做任何事。
甚至,葉星辰都想,就算親眼看到高鐵和她媽苟且,情緒也不會有任何的波動。
葉星辰笑過後,倚在門上,說話了:“高鐵,我給你打著燈,才方便你做事啊。要不然,誤傷了哪兒,就不好了。可你不感謝我,還罵我——唉,你還真是我的好老公。好了,我不打攪了。祝兩位,玩的愉快。”
說完,葉星辰轉身離開時,還特體貼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嗬嗬,原來那會他和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玩的。葉星辰,你真傻。”
葉星辰輕笑著,緩緩搖頭走到通往大廳的門後,伸手剛要開門時,卻又驀然愣住。
她想到了,她枯坐在馬桶上發呆時,莫名傳來的過電感了。
早在這次感覺突兀的出現之前,葉星辰就曾經有過十六次。
那時候,她就曾經和她媽說,高鐵出軌了。
後來,她又覺得那樣說,完全是在扯淡——
是扯淡嗎?
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是真實的!
高鐵出軌時,她會有真切的感受。
“他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我為什麼會有所感應?”
葉星辰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嬌軀劇顫了下。
臉色,也蒼白如紙。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盡管,她無比的渴望,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仿佛有隻無形的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許她往下想。
她要是非得往下想,就會怕。
怕的,要命。
吱呀一聲,門開了。
幾個說笑著的男士,結伴要去洗手間——
開門看到葉星辰後,幾個人愣了下,但隨即對她友好的點了點頭。
葉星辰也連忙笑了下,低頭,退開。
等人家走過去後,她才邁步走進了大廳。
大廳內,東道主林誌東早就發言完畢,此時正和粟嫣然一起,端著酒杯,禮貌的和每個來賓問好。
盛況當前,酒香四溢,低低的歡聲笑語,清晰可聞。
葉星辰看在眼裏,卻感覺像是在夢中。
一點點,都不真實。
這種該死的感覺,讓葉星辰走路都感覺輕飄飄,隨時都能摔倒。
該怎麼樣,才能真實些呢?
葉星辰從侍應生的托盤內,拿過一杯酒時,感覺到一雙陰森的眼睛,正從不遠處盯著她。
她抬頭看去。
那雙眼睛消失了。
那雙眼睛的人,卻依舊站在那邊,正和人說話。
範襄陽。
“如果,我和範襄陽,去做高鐵和那個女人做的事,會不會能真實些?”
葉星辰並沒注意到,她在喃喃自語時,嘴角浮上的邪魅笑容,有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