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殺你。我會殺掉高鐵,成全你。”
那雙雪足,緩緩邁動,踩著尖利的亂石,走向溶洞的洞口,丟下慵懶的聲音:“不是因為你精心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更不是我所肩負的責任。
某個窩囊廢的詛咒,對我來說,更沒任何威脅。
我殺他,是因為,我真心討厭,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就會飛翔。
我想飛時,才會飛。
我不想飛時,任何人,都隻能跪在我的腳下,瑟瑟發抖。
咯,咯咯。
雨絲。
我終於看到了雨絲,感受到了風。”
雨絲,就像情人的眼淚,蘊含著無限的幽怨,細細灑落。
清晨的風,徐徐掠過京華的上空,驚醒了那些懶床的鳥兒,催促它們趁早,飛出去找蟲子吃。
傳說中,農曆七月十五午夜,才會開的鬼門關,也在白天正式降臨的瞬間,緩緩關閉。
吱呀——
太平間的門,被關上時,發出的尖細叫聲,讓高鐵聽起來特刺耳。
他回頭看著那扇生鏽的鐵門,再回想門後發生的那些事,感覺,真特麼的不真實。
他好端端在七仙夜總會的607包廂內,要嚇唬腹黑娘們來掩蓋真想撲倒韓師師的尷尬時,咋就突發心髒病,死翹翹了呢?
死了,就死了吧。
莫名其妙的,又在某渣女試圖割走他的寶貝時,活了。
死人,怎麼複活?
這個問題,高鐵不想深究。
更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死而複生過。
這要是傳到那些敬業的科學家耳朵裏,還不得把他拉到實驗室內,切片研究下?
隻能說,高鐵壓根就沒真正的死去。
就是忽然間,心髒忽然罷工,被那些庸醫誤判死亡。
幸好渣女——
我呸!
見過心狠手辣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心狠手辣不要臉的。
就因為她被高鐵征服了,得知他死後,竟然趁黑前來,要拿刀割走他的寶貝,製成藝術品。
割就割吧,又在割之前,玩花。
玩就玩吧,還在把高鐵玩活了後,在太平間內逆推了他。
特麼的。
那娘們絕對是天下第一渣女。
正常娘們,哪有在太平間內,和男人哼哼唧唧到天亮的?
簡直是又要牌坊,又當——不然,渣女也不會在總算放過他後,搶在天光大亮之前,走人。
唉,腰酸背痛。
高鐵抬手捶了捶後腰,心中感慨萬千的轉身,感覺還是趁沒誰來這兒時,速速走人的好。
以免昨晚見過他的人,看到他後,再大驚小怪的。
至於看守太平間的人,來後發現少了句屍體,屋子裏還彌漫著渣女的味道——高鐵估計,在“死人”家屬找上門之前,絕不會亂嗶嗶。
畢竟,幹這行的,有很多忌諱。
尤其昨晚,是鬼門關開的日子。
又累,更餓的高某人,低頭快步走出醫院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先吃飯。
其它事,都統統靠後。
錢呢?
錢在手機裏。
這年代,誰要是花現金,那就是土鱉。
手機呢?
誰拿走了老子的手機?
哦,肯定是腹黑娘們。
腹黑娘們在哪兒?
高鐵想到這兒時,隨意四處掃的眼睛,亮了。
路對麵,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娘們,踩著一雙紅色細高跟,冒著細雨,嫋嫋婷婷的走進了一家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