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醒了。
這廝爬起來後,打了個哈欠,拿起了香煙:“火呢?”
韓師師猶豫了下,拿出一個精巧的打火機,剛要幫他點煙,卻被他一把奪過去。
高鐵點燃,順手把火機裝進口袋裏,吐出一口混著酒氣的煙霧,撲在了韓師師臉上:“女孩子家家的,別吸煙。要不然,皮膚會暗淡無光,大姨媽串門不準。以後生個孩子弱智的機率,也挺高。”
韓師師很無語。
孟先鋒卻很生氣,陰笑了聲:“高鐵,你以為你死而複活就牛比了啊?你以為,你能打,就牛——”
他剛說到這兒,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閃。
他下意識的去躲——卻聽到砰的一聲爆響。
一個酒瓶子,飛來正中他的額頭。
碎玻璃四處飛濺時,鮮血順著孟先鋒額頭,淌了下來。
孟先鋒幸虧是倚在門上的,沒有當場摔倒,卻也憤怒無比,剛要嘶聲說什麼,卻聽高鐵冷冷的說:“滾尼瑪那個蛋的。老子牛比不牛比,管你鳥事?再敢嗶嗶——你老婆漂亮嗎?”
這廝得有多麼沒素質,才能罵出這些話來?
他得有多麼的奇葩,才能罵著罵著,就問人家老婆漂亮不漂亮?
韓師師再次無語,更擔心,還有很多好奇。
無語好說。
她擔心,也很正常。
畢竟從夜場女子的角度來說,高鐵和孟先鋒都是客人。
夜場內,兩個牛哄哄的客人,為爭奪一個妹子,而大打出手的事兒,屢見不鮮。
無論是東風壓過西風,還是西風壓過東風,但夜場妹子最終結果,都不會太好。
輸者一方,總是習慣性在夜場妹子身上找回麵子。
韓師師好奇,則是女人本性——
她真心不明白,高鐵忽然問孟先鋒的老婆漂不漂亮,啥意思。
可能是腦袋被砸了一瓶子的緣故,孟先鋒的腦子不是太好用了,愣怔了下,實話實說:“我老婆當然漂亮。”
高鐵馬上就說:“趕緊滾。再來打攪老子享樂,我就泡你老婆。”
孟先鋒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勃然大怒——轉身就走。
高鐵那晚懷裏抱著韓師師,卻頭也不回,就把林少兩個貼身保鏢給踢飛的那一幕,孟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腦子暈乎乎時,也許還敢大怒後,不管不顧的撲上去。
可孟少清醒了啊——
如果明知道撲上去的結果,就是挨揍,孟少還往上撲,那就是犯賤。
畢竟打擊一個人的手段,絕不隻是動粗。
在孟少眼裏,高鐵這種仗著能打,就敢和他搶女人的行為,愚蠢之極。
韓師師也是這樣認為的。
尤其看到這廝打了個酒嗝,又順勢躺在沙發上後,韓師師輕咬了下唇,低聲說:“高鐵,你還是趕緊走吧。孟先鋒是京華有名的紈絝,為人睚眥必報。這次他吃了虧,絕不會罷休的。”
“你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啊。”
高鐵想了想,抬腳坐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步踉蹌的走出包廂,砰地關上了房門。
韓師師忽然感覺,心有些冷。
她那晚也親眼看到,高鐵是怎麼踢飛兩個男人的了,知道他很能打。
再加上他和粟女皇有著不能說的關係,還真不一定懼孟先鋒。
韓師師剛才勸他走,隻是站在不想成為兩個男人爭鬥的犧牲品角度上——可內心,卻渴望他能對她說怕個毛線啊,老子罩著你。
高鐵卻沒那樣說,而是聽了她的勸說,爬起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