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玩意,又被切了下來,堵在了張明港的嘴裏。
他那雙幾乎瞪出眼眶的眼裏,全是讓人心悸的恐懼。
高鐵默默的看了半晌,放下照片,淡淡地說:“不是我——”
他剛說到這兒,手機裏傳來叮當一聲響。
高鐵嘴角用力抿了下,繼續說:“我如果想殺他,他根本不會活著離開魅光會所。那晚,我既然放過了他,就不會再找他。就算我會在事後殺他,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張明駒嗯了聲:“嗯,在你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相信,你絕不是那樣的人了。畢竟,能被她青睞的男人,做事必須得有一定的原則,和底線。”
高鐵目光閃爍了下:“你是說,粟嫣然?”
張明駒回答:“那晚你廢了張明港後,她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就說,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哦,對了,更正一下。”
高鐵喝了口咖啡,說:“不是我被她青睞。應該是,我青睞於她。”
張明港笑了下,沒說什麼,卻又拿出了個信封。
裏麵,還是裝的照片。
隻有一張照片——張明港屍體旁邊的牆上,有個抽象的畫。
細高跟。
那是一隻風情細高跟。
張明港等高鐵看過照片後,才說:“這是殘殺張明港凶手,留在現場的唯一線索。”
“唉,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他。”
高鐵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開鎖後卻沒看,放在了張明駒麵前。
張明駒低頭看向屏幕,看到一條未讀彩信的提示後,猶豫了下,伸手點開。
然後,他就看到了張明港慘死的照片,和那隻畫在牆上的細高跟。
還有一段文字:“乖女婿,如果母後大人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和張家的人在一起吧。哈,哈哈。那隻細高跟,畫的還好?有沒有,撥動你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白,若影。”
張明駒在看到張明港慘死的樣時,都不曾有過太大變化的臉色,終於變了。
全是不可思議。
事實上,他在接到張明港慘死的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趕去現場時,第一反應就是高鐵做的好事。
張明駒雖說從沒和高鐵見過麵,卻從他打殘張明港的行為中,看出這廝,絕不是一般人。
他確實答應粟嫣然,絕不會追究此事——畢竟,張明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可張明駒肯定在暗中,徹查高鐵的身份背景和來曆。
不過,徹查結果讓他很不滿意。
得到的消息,都隻證明高鐵是個“海歸打工仔”。
至於他在境外除了打工外,還曾經做什麼,不得而知。
現在隱隱是張家第三代抗旗人物的張明駒,力排眾議,壓下了這件事。
但誰也沒想到,張明港會在今天太陽剛落山,就在西城高級療養院的病房內,被人殘忍殺害。
高鐵,就是最大的凶手嫌疑人。
張家暴怒——
張明駒再次力排眾議,說這件事,就交給他來做。
如果高鐵真是凶手,那麼就算他和粟家的關係不一般,張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張明駒做事,從來都堂堂正正,馬上聯係了粟嫣然,說明此事後,要來了高鐵的手機號。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剛看到高鐵的第一眼,直覺就告訴他,這廝和張明港之死無關。
真無關嗎?
張明駒緩緩抬起頭,看著高鐵,輕聲說:“我想知道,白若影憑什麼敢這樣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