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是一種美德。
尤其和女孩子油嘴滑舌,更是每個男人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可某個比高鐵小了整整三歲,卻給他當老師的女孩子,卻在他油嘴滑舌時,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七十二下!
那時候,高鐵十七歲。
莫邪浮屠,十四歲。
發生在六年之前的那件事,絕對是高鐵此生中的奇恥大辱!
沒齒難忘。
就連高鐵最鐵的哥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誰要是知道,誰就有被滅口的危險——
但現在,卻有人讚同撒旦的說法,把高鐵這件最大的醜事,說了出來。
尤其,高鐵當前是光著屁股的。
這是想死麼!?
就算莫邪浮屠是高鐵的授業恩師,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
怒火,好像富士山這座活火山,終於爆發。
高鐵詐屍般,蹭地翻身坐起,衝左邊怒喝:“臭丫頭片子,你當年可是答應我,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怒喝聲中,高鐵跳起來,左手捂著下麵,右手去夠搭在樹枝上的衣服。
此時此刻,恰恰是撒旦淩空撲下,不需費力氣就能搞定他的最佳時刻。
撒旦卻沒動。
不是不想,是不敢。
甚至,連她那雙悠閑晃動的大長腿,也停止了擺動。
如果她不是穿著黑色鞋子,就能看出她的十個腳趾,全都用力扣住了鞋底。
腳麵上的青筋,全部繃緊。
這是緊張時,才會有的肢體反應。
她雖然是西方的撒旦,唯一敢和西方第一高手宙斯為敵的高手,但卻從那個自樹林深處,緩步走來的白影身上,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危機。
就好像,撒旦真要撲向高鐵,脖子就會被莫名的扭斷!
撒旦誠然特想把油嘴滑舌的高鐵,舌頭拽出來,放點辣子,直接炒了吃掉,但她更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
所以,她隻能無視高鐵,任由這廝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
撒旦緩緩深吸一口氣,輕聲問:“你是誰?”
那個幹淨的女孩子聲音,淡淡地回答:“這個油嘴滑舌、更不成器的東西,是我的徒弟。”
高鐵大怒——
白影一閃,身穿拽地長裙,腳踩白色小板鞋的莫邪浮屠出現,那雙冷冽的眸子,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敢說,你這身功夫,不是我傳授的?”
高鐵當然敢說。
別說是說這句話了,就算讓他說,莫邪浮屠算個——他也敢說。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悻悻的:“不是不敢,是不能。”
男人可以被傻蛋娘們追成狗,看光屁股,威脅要拔掉他的舌頭,但絕不能否認事實。
高鐵十六歲之前,雖說手腳靈便,對上街頭混子,也能仗著手裏的西瓜刀,以一敵三不成問題——
但在真正的高手眼裏,那就是個隨便動動小手指,就能捏死的存在。
就連靳幽城、範襄陽身邊那些樣子貨保鏢,也能讓他一根腿。
可自從他被某高人帶出香樓,丟給莫邪浮屠後,人家隻傳授了他十八個月的功夫,就成了萬千職殺和傭兵的王者。
這不是老師,啥是老師?
男人可以無恥,卻不能忘本。
莫邪浮屠冷哼了聲:“哼。虧我當年,那樣的用心傳你功夫。結果,你還是這樣廢物。竟然被一個西洋女人,給逼成了這樣。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