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鐵心裏,永遠都不會倒下的莫邪浮屠,後仰栽向地上。
莫邪浮屠再怎麼變態,受傷那麼重,失血那麼多,又和高鐵相互呆立那麼久,也堅持不住了。
還是出於本能——
高鐵搶步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
莫邪浮屠抬手,推在了他的臉上。
她寧可躺在冰涼的地上,也不想被他抱在懷中。
死到臨頭——她也不想高鐵碰她。
也許她驕傲的本性,不想讓高鐵憐憫她。
隻是她帶血的左手,剛碰到高鐵的臉,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高鐵彎腰,左手從她腿彎處伸過去,把她橫抱在了懷中。
莫邪浮屠雖然因受傷太重,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卻能勉強說話:“沒用的、的廢物。放開我,我不許你碰我。”
特麼的,這孩子簡直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的不行。
這都啥時候了,還敢像以前倆人獨處時,那樣對他?
高鐵立即惡狠狠的回答:“再對老子嗶嗶,我上了你。”
莫邪浮屠大怒,猛地——
她的腦袋剛抬起來,又落了下去。
高鐵不再理她,把她抱在床上,伸手打開了台燈。
燈下,莫邪浮屠的臉色蒼白如紙。
以往那身能把高某人打的滿地找牙,都不會有塵土沾染的白裙,半截變成了紅色。
可她瞪著高鐵的雙眸,卻依舊那樣明亮,全是“我要打掉你滿嘴牙”的凶狠。
叫花子咬牙,窮發狠罷了。
高鐵不怕。
怕,也不行——
雖說小變態不是個好東西,但她終究是高鐵的授業恩師,更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孩子。
高鐵真要是因她的態度不端正,就任由她這樣掛掉,絕對會被雷劈死一萬次。
這是西山療養院。
哪怕是放在全世界,醫療水平和硬件設施,也是頂尖的。
張明港曾經下榻過的這件特護房,就是個小型醫院。
專門的房間裏,有高鐵想要的所有東西。
甚至,還有個微型血庫。
就高人渣這種整天在刀尖上跳舞的貨,也許不會知道怎麼吃西餐,但肯定知道,該怎麼救人。
莫邪浮屠除了功夫變態,醫術也是相當的牛,快要趕上她姑姑那個天下第一中醫聖手了。
有這樣的老師,豬,也能橫掃天下庸醫的。
高鐵可比豬聰明多了——
“不、不許碰我。我說最後一次,不許碰我!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看到高鐵把麵紗等醫療物品都拿來後,莫邪浮屠雙肘撐住床板,拚命想坐起來。
隻是她這一用力,血流更急。
力氣,更弱。
“放心,我不會碰你一下的。但我會碰你兩下,三下,四五六七八下。”
高鐵冷笑著,雙手揪住被短刀豁破的白裙,稍稍用力。
刺啦——
白裙被撕出了個大口子,莫邪浮屠的紅色小罩罩,和整個左半身,都曝在了燈光下。
“你、你個混蛋。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
莫邪浮屠臉色更白,嘴唇劇顫著,不住沙啞的輕叫。
“來啊,你殺我啊,小變態。老子就在這等著,你來啊。”
高鐵太開心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此前啥厭世情懷,隻想用最快速度回到阮無骨身邊,趴在人家懷裏哭泣的心思,通通通的煙消雲散。
他隻感覺,這世界,咋就那麼美好呢?
就算他腦袋被磨盤碾了,也斷斷不會去香樓的。
能肆無忌憚的罵莫邪浮屠小變態,越在她不許碰時,就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