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愛我的,哪怕他傷害了我。
我是愛他的,哪怕他傷害了我。
來這家小茶館的路上,葉星辰明白了這兩個道理。
愛,和傷害有關嗎?
雖說葉星辰才不相信“愛的越深,傷的越狠”那一套,卻也知道,再深的傷害,也抵不過愛。
高鐵給林誌東戴了帽子,引來的報複,卻落在了葉星辰頭上。
她認了。
誰讓她怎麼也無法不愛他呢?
反正,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那麼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給人當老婆還是當外室,都不算事了。
甚至,她還要承受林誌東之外的男人報複,也不是事。
一隻羊是放。
一群羊,也就那樣。
還有誰?
有什麼手段?
都衝著我來就是。
我全盤接著!
這一刻,葉星辰忽然感覺,她好偉大。
可為什麼,她特想哭?
難道,她還是心有不甘?
是了。
憑什麼,那個人渣,在外到處泡娘們,招來的禍端,卻要落在她身上?
她得到啥好處了?
就因為,他的愛?
扯淡。
絕不是。
可能是因為,那個人渣,以前幫過我很多次,我才甘心幫他還債,算是報答吧——葉星辰心裏這樣想著,淺淺抿了口茶水。
林誌東再次皺眉,看向了幾乎要暴走的孟先鋒。
孟先鋒蔫了。
他為了巴結林誌東,已經連累老婆被辱,在葉星辰麵前丟掉了男人的尊嚴。
要是再讓林誌東對他不滿,那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孟先鋒又喝酒後,林誌東才說:“葉總,我忽然開始欣賞你了。”
葉星辰立即譏諷的回答:“你的欣賞,很值錢嗎?”
我特麼的,還能不能好好交談了?
林誌東白淨的麵皮,立即黑了下,卻說:“彎月,你先帶先鋒去別處,好好休息下。”
雖說彎月是外室,孟先鋒是好兄弟,林誌東也不想他們看到他被葉星辰冷嘲熱諷。
彎月乖巧的答應了聲,帶著走路開始踉蹌的孟先鋒走了。
林誌東不耐煩再保持貴族氣質,冷聲問:“葉星辰,你是不是在想,高鐵冒犯了我,我沒找他算帳卻找你的行為,很不男人?”
葉星辰沒說話。
林誌東冷笑:“嗬嗬,你以為,如果沒有內幕,我會放過高鐵?”
葉星辰立即抬起頭,滿臉的好奇:“什麼內幕,能讓北河林家大少,可以忍受戴著綠帽,來強迫我一個小女子?”
林誌東的臉,鐵青,鐵青。
葉星辰卻眼瞎了般,隻有滿臉純真的好奇。
林誌東從牙縫裏,發出聲音:“你敢再對我冷嘲熱諷一個字,我馬上就給你找八個以上的男人。”
葉總挺直的腰板,立即塌了下去。
雖說她失去親情愛情後,啥都不在乎了,卻實在不願意被八個以上的男人欺負。
林誌東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豪門聯姻的重大意義,不是你這種鄉野村姑能理解的。”
你才是鄉野村姑。
葉星辰心中反駁著,卻也慢慢明白了。
林誌東的帽子再綠,也得迎娶粟嫣然,隻為家族利益。
同樣,還是為了家族利益,他不能在粟嫣然對高鐵特滿意時,做什麼。
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才要把怒氣,撒在葉星辰的頭上。
正如葉星辰所想的這樣,林誌東說:“再怎麼高貴的女人,也有喜新厭舊的本性。等粟嫣然玩膩了高鐵,把他當破鞋那樣甩掉時,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