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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老丁放下電話,來不及解釋什麼,一把拉起老葉的手腕,就往門外衝。
老丁雖然沒說啥,可老葉卻知道,西南鑄管場,是西廣最大的鑄管場。
某鑄管場倒閉後,老丁關係托遍了,就想搭上西南鑄管場的大船。
白搭。
四萬噸的生鐵,就是壓倒老丁的稻那根草,但在人家身價數百億的常總眼裏,也就那麼回事。
西南鑄管場,全力生產時,一晝夜,就能吃掉這批貨。
但人家也有自己的供應商,絕不會因為老丁這邊快被壓死,就和他合作。
價格壓到三千每噸,也不行。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譽。
老丁百萬活動經費砸出去後,連常總的人,都沒看到。
但現在,常總卻親臨——
常總是個女的。
名字很普通,叫常霞。
常霞五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渾身透著讓老丁倆人心折的貴氣。
距離她老遠呢,老丁就伸出雙手,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
常霞也沒和他說話——
甚至,都無視了老丁的手,隻是急切的問:“哪位是葉闊海,葉先生?”
緊隨老丁走過來的老葉,聞言一楞,接著說:“我就是。常總,您怎麼會知道我?”
“哈,葉先生,您好。我這趁夜前來,就是找您的。”
常霞立即伸出雙手,握住老葉右手,用力晃動著,說明了來意:“我想采購貴廠的四萬噸生鐵,就按當前的市場價。今晚簽合同,我就打款。不知葉先生,意下如何?”
葉先生意下如何?
沒任何的意思——
午夜來臨。
喝了八成醉的葉先生,坐在和常總成功簽約、慶祝過後的酒店套房沙發上,還感覺在做夢。
啪嗒,啪嗒。
一陣輕輕的小拖鞋,抽在秀足上發出的聲音傳來後,醉眼惺忪的老葉抬頭看去。
常總的女秘書顏畫,從浴室內走了出來,渾身隻裹著一塊浴巾,臉蛋紅撲撲的。
老葉用力閉了下眼,連忙低頭,含糊不清的說:“顏、顏秘書,您怎麼還沒離開?夜已經深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和我這個半截老頭子獨處一室,實在、實在不合適。”
看老葉喝的有些大,常總特意吩咐顏秘書,送他回房。
老葉發呆時,她去了浴室。
“葉先生,我這就走。”
顏畫眉梢含情,遞過一瓶礦泉水:“您先喝口水,壓壓酒意。我去換身衣服。”
少婦特有的體香,不住往鼻孔裏鑽,老葉有些煩躁,想發脾氣讓她快點出去,可看在常總是救命恩人的份上,他隻能苦笑了下,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這水的味道,好怪哦。
不但沒有壓下心中的煩躁,反而好像點燃了一團火。
老葉用力閉了下眼,想睜開時,一具溫香軟玉,悄然趴在了他懷中——
一隻蟲兒,終於停止了歌唱時,還是這家酒店的某個套房內,平時在人前傲然十足的常霞,此時卻站在沙發邊,用眼角餘光,看坐在沙發上的白色旗袍少婦。
白色旗袍少婦,翹著二郎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監控顯示器。
那隻絕版玫瑰淚,終於隨著那隻蟲兒的歌聲停歇,也停止了顫動。
但,卻有一滴異常晶瑩的淚水,在燈光下,悄然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