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果就像個怨婦,說話特尖酸刻薄。
“當然不會管你們的事。”
小宙斯反而笑了,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人:“畢竟,高鐵不會認你們當爹媽的。所以,我也不會把你們,當作他的父母。我該做什麼,就會做什麼。”
陳果果森然說道:“你這是逼我們,動粗留住你了?”
不等小宙斯回答,她又桀桀怪笑:“當然,經過我的勘察,你還是個生兒子的好胚子。尤其,你是西方第一大家族的族長。如果能給我兒子當小老婆,我還是會考慮的。”
“曆代宙斯,隻會娶夫,絕不嫁人。陳夫人,你該聽說過我家這條祖規。”
小宙斯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今晚,我也把話放在這兒。高鐵不能嫁給我,他的結果,隻能是個死。”
陳果果陰森一笑,抬腳剛要向前,就看到兩個人,好像幽靈般從河堤樹後出現。
天後赫拉,戰神阿波羅,是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中,僅次於小宙斯的兩大高手。
小宙斯最大的助力趕來後,高飛兩口子再怎麼牛比,也別想留住她。
小宙斯回頭,看著陳果果,又笑了下:“其實,我還是很希望,能喊你一聲婆婆的。前提麼,當然是你得先讓高鐵,承認你是他的母親。”
丟下這番話後,小宙斯也不等陳果果說什麼,在天後赫拉倆人的拱衛下,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半晌,陳果果始終保持著小宙斯走時的樣子,一動不動。
仿佛,一尊雕塑。
小宙斯那句話,讓這娘們清晰的意識到——高鐵,是絕不會輕易喊她一聲媽的。
高飛幽幽歎了口氣,抬手輕拍了下她胳膊,剛要說什麼,陳果果卻觸電般的,嬌軀劇顫,猛地抬手,把他推開,啞聲厲叱:“別、別碰我!”
高飛一楞:“果果——”
“果你個大頭鬼。”
忽然間,陳果果好像瘋了那樣,抬腳狠狠踢向高飛,哭著罵道:“當年,要不是你個臭流氓,在小鐵醒後,還非得騎老娘。他怎麼會被人抱走,我怎麼能會痛苦這麼多年?滾,你給我滾開。”
高飛沒躲。
躲啥?
也沒說話。
說啥?
難道要說,當年要不是你興猶未盡,非得說那小崽子看不懂,纏著老子爬出窗戶去天台,兒子怎麼可能會被人抱走?
他要是真說出這些話,陳果果絕不會隻發瘋,而是一頭撞死在石頭上了。
曾經的魔教教主,也是要點臉的。
高鐵他親爹,自然是也要臉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陳果果發瘋時,隻護著一張臉。
至於這張臉之外的某處致命所在——這娘們除非真不想活了,才會對那兒下狠手。
打累了,也哭累了,陳果果才雙手摟住他脖子,好像樹袋熊那樣掛在他身上,傻呆呆望著某處。
高飛歎了口氣,伸手彎腰,把她橫抱在了懷中,低聲說:“果果,如果你相信老實賊禿說的那些,咱們就回家。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
陳果果相信老實和尚說的那些嗎?
信。
因為正是她,才改變了西北六道的格局,讓魔道掙出了修羅道,自成一道。
她是曾經的魔教教主。
她的兒子,是魔頭有什麼奇怪的嗎?
她必須回家。
卻又不甘心這樣走,雙眼微微眯起,陰聲說:“就算走,我也得先找莫邪浮屠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