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沒被盜洞邊緣,直接剮下一片肉來,就已經是各路大神保佑了,擦傷實在沒啥可奇怪的。
而且這點傷對高鐵來說,隻是不用在意的皮肉傷罷了。
但他在熟睡過去後,忍痛的毅力也放鬆下來,痛感增大,讓他在睡夢中感覺到疼後,就會發出痛苦的哼聲,本能的反手,輕撫傷口。
看到這麼一大片傷痕後,黃馨雅眉梢猛地哆嗦了下,連忙抬手捂住了嘴,把驚呼聲堵了回去。
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疼的不行,去醫院看醫生了,他卻沒事人那樣。
要不是睡夢中的本能反應,黃馨雅都不知道,他受了這麼嚴重的擦傷。
尤其傷口一看,就是被水泡過,外翻的肌肉蒼白。
必須得包紮,打破傷風。
不然,一旦感染,就能要了卿卿性命——
雖說這廝不把他的身體當回事,黃馨雅卻不敢懈怠,連忙轉身,快步走進了醫療室內。
前麵已經說過,療養院的每間特護房內,甚至連微型血庫都有,當然不會缺少破傷風這類的針劑。
療養院就是黃馨雅開的,她更是某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獨自處理這樣的傷勢,絕對是綽綽有餘。
她配好藥,屈指彈了下針管,輕聲說:“高鐵,你背上的傷勢很嚴重,需要處理下。要不,就會有感染的風險。”
高鐵沒任何的反應。
黃馨雅又把這番話,重複了一遍。
高鐵還是沒反應。
小良家相信這廝已經聽到了,隻因太累,不想說話。
她苦笑了下,把針藥放在櫃子上,低聲說:“我要給你靜脈注射,紮、紮屁股。”
打針要紮屁股,很正常。
黃馨雅希望,高鐵能自己把褲子往下褪,露出半截屁股就好。
高鐵終於有所反應了,模糊不清的聲音,從枕頭下傳來:“你看著辦就好,謝——”
他連話都沒說完,就再次睡了過去。
啥叫我看著辦?
我隔著褲子,給你紮針,行嗎?
貌似不行——
黃馨雅嘴角抿了下,無聲歎了口氣,隻好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事實證明,在給人寬衣解帶這方麵,無論是技術還是嫻熟度,女人都遠遠不如男人。
黃馨雅光滑的額頭,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後,才總算給這廝解開了腰帶。
“我不就是給他打個針嘛,有必要這樣緊張,怕?黃馨雅,你這是在幹正事,心虛什麼呢?”
黃馨雅反手擦了下額頭,暗中撇撇嘴,索性放開手腳——靠,力量過大,某人的整個屁股,都露了出來。
小良家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訕笑了下時,卻又歎了口氣。
高鐵的擦傷,不僅僅是背上,還有大腿後麵。
“我現在就是一名大夫。在大夫眼裏,患者是沒性別的。”
黃馨雅暗中嘟囔著,幹脆把他的褲子,都拽了下來。
也許小良家確實“心中無私天地寬”,反正她麵對這具健康強壯的男人身,沒有任何的齷齪雜念,隻是略微有些緊張的,憑借豐富的理論知識,給他紮針後,再清洗傷口。
擦傷麵太大,她總彎著腰站在床前,有些累。
反正已經是這樣了,黃馨雅不再有所顧忌,直接抬腳上了床,跪坐在高鐵身邊,動作溫柔,仔細的給他清洗擦傷。
藥水擦拭傷口時,會有痛感。
高鐵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黃馨雅動作立即停頓,剛要問“疼嗎”時,就聽背後傳來“砰”的一聲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