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心中的淨土,遭到了邪惡的傷害,偏偏他又不能趕回去。
心情,會怎麼樣?
煩躁。
這個詞,都無法形容高鐵當前的狀態。
他真想不顧一切的離開監獄,返回國內,壓根不管甄妃因任何原因,就打擊蘇酥,一把掐死她!
然後,他會征求蘇酥的意見:“想不想跟哥們,去浪跡天涯?”
蘇酥要是去,高鐵能保證她的生活,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精彩。
她要是不去,高鐵就會獨自離開華夏,找到郭務卿,拍著那沙比的臉蛋,說悔不當初聽你的話。
至於葉星辰——她誰啊?
簡單的來說,高鐵當前就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火山一旦爆發,精神就會徹底崩潰。
幸好,高鐵最後一點理智,牢牢約束著他,從撒旦房間裏走了出來。
“無論怎麼樣,我都無法再回頭。”
高鐵暗中喃喃自語時,房門開了。
有比貓兒還要輕的腳步聲,傳來。
屋子裏,立即彌漫起了好聞的處子幽香。
接著,有具嬌軀,緩緩躺在了他身邊。
撒旦的左腿,抬起,剛要擱在高鐵腰間,他卻忽然翻滾,從另一側下地,快步走了出去。
他在關門時,輕聲說:“別再來找我了。我很累,你也很累。”
高鐵走很久了,撒旦抬起的左腿,依舊擱在半空。
一根無形的繩子,吊著。
天,又亮了。
當一聲汽車喇叭聲,被風吹進窗戶,飄進鮮品食品集團的老總辦公室內時,老蘇端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他剛放下,鮮品的牛總,就特有眼力價的拿過水杯,幫他去接水。
牛總放下水杯後,還滿臉慈祥的笑著,問坐在旁邊的蘇酥,怎麼不喝水。
喝水?
如果你能把那一百萬的訂金,還給我爸,我就在一分鍾內,把這一桶純淨水,都喝掉。
蘇酥眼睛微微轉動了下,看向飲水機那邊,心裏這樣想。
當然,就算蘇酥再怎麼能喝,也不可能在一分鍾內,喝光這桶純淨水。
牛總,也不可能把老蘇昨天早上,交付的百萬訂金,還給他。
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這一百萬是訂金,一旦交付,老蘇必須在一周內,交付剩餘的四千七百萬。
然後,鮮品食品公司的所有,都屬於小酥酥食品集團了。
同樣,如果老蘇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交付餘款,這一百萬概不退還。
別和老牛訴苦,找這借口那借口的。
啥借口啊?
再難,能有老牛把價值八千萬的廠子,六折轉賣給老蘇難?
“老牛、啊,是牛總。”
老蘇擦了擦喝了一杯水,還有燎泡的嘴角,低聲下氣的說:“本來,我們有把握能在一周內,籌集到四千八百萬的。那都是因為,我們的合夥人在銀行,有關係。可誰能想到——”
老牛打斷了他的話:“老蘇啊,實不相瞞,那一百萬到帳後,我就還債了。唉,我倒是想給你。可我,沒錢啊。”
老蘇父女,其實也知道老牛不是胡說。
確實這樣。
但——
老蘇和閨女對望了眼,苦笑了下,剛要站起來時,就聽門外傳來紛遝的腳步聲。
牛總抬頭看向門口,隨口問:“小張,是誰來了?”
小張是公司的保安,就候在門外,預防老蘇鬧事。
小張還沒應聲,門開了。
一個穿著紅色小西裝,腳踩細高跟,臉上戴著大墨鏡的女人,率先映入老蘇三人的眼簾。
看到這個女人後,蘇酥臉色一變,蹭地站起來,低聲叫道:“甄妃,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