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穿著淡薄、還濕透了的人來說,絕不是一個好事。
雖然貓兒島上樹木鬱蔥,茅草很盛,甚至還有蟲兒在活躍,但這場秋雨突襲後,四麵環海的氣溫,在午夜時,降到零下一兩度,還真不是虛的。
尤其地麵、草叢中都是雨水。
高鐵這個大男人,都感覺好像被關在冰箱裏那樣,冷的牙齒想打顫。
隻有被撒旦抱著的這麵,暖和些。
不能再躺下去了。
太冷。
雖說凍不死,血液循環卻會慢。
血液循環慢下來後,大腦供氧就會不足,神經就不會敏銳,一旦有危險來臨,高鐵就不能做出最快的正確反應。
哪怕起來後,會暴露行蹤,招來同樣冷的受不了,隻想活動下的敵人呢。
隻是高鐵剛睜開眼,要說什麼,卻聽撒旦輕聲說:“別起來。距離100分鍾,還有半小時。休息,要盡可能的休息。”
高鐵說:“我冷——”
“我知道,我也冷。”
撒旦打斷他的話,在他耳邊輕聲說:“但我們,能找到不冷的法子。”
什麼辦法?
生火嗎?
休說沒有引火之物了,就算有,敢生火嗎?
高鐵剛想到這兒,卻見撒旦悄悄抬起頭,微微眯起雙眸,豎起耳朵,前後左右掃了眼,確定沒發現任何異樣後,這才輕輕拉開了拉鏈。
看到月色下,那具豐滿的傲人嬌軀後,高鐵才明白撒旦說不冷的法子,是啥了。
隻是他有些不好意思——
撒旦卻撇撇嘴,在他耳邊好哥哥、奴奴的亂叫著,幫他變成了她的樣子。
這讓高鐵有些不好意思——還不如個女人。
何況,倆人以前就坦誠相擁過,有必要拿著捏著的,被人看不起嗎?
倆人緊緊抱在一起後,明明啥都沒做,就能感覺血液,正在迅速沸騰。
精神,也明顯好了起來。
卻不累。
要是這娘們,不故意在他耳邊,說那些浪浪的話,讓高鐵真想不顧一切,采著她秀發,抽著那輪雪月馳騁的話,就更好了。
“哼哼,我發現你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別說我們倆了,你信不信別國選手,哪怕是臨時結盟的兩個男人,為了活下去,也會采取這種方式,來取暖,還能好好休息?”
撒旦有病般的哼哼兩聲,蟲子般在他身上緩緩扭著,說:“你必須搞清楚,要想殺我,就得保持最好的狀態。”
“可我不想殺你。”
手裏不知啥時候多了來熱乎乎的高鐵,脫口說道。
接著,他就感覺撒旦的肌肉,猛地繃緊了下,隨即鬆開。
撒旦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滿臉的似笑非笑:“為什麼,不想殺我?”
不等高鐵說什麼,這娘們又問:“是不是,真被姐姐獨特的魅力所征服,愛上我了?”
我會愛上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高鐵張嘴就想罵出這句話,但話到嘴邊,卻好像被啥東西堵住嘴巴那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撒旦笑了。
特得意。
特風情。
秀挺的鼻子微微皺起,雙眸眯成了月牙狀,左邊腮上,竟然還露出了個淺淺的酒窩。
高鐵頓時就感覺,來到了某個奇妙的境界,他在緩緩的漂浮,渾身暖洋洋的。
但他剛升起這種感覺,卻看到撒旦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午夜中炸開的聲音,特刺耳。
極有可能會引來敵人。
撒旦卻不管不顧,翻身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發出貓兒嗚咽的聲音:“我,不可以背叛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