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克拉拉抬手擋住了他,急促的說:“我們,都不能出去。最起碼,在那個高、高鐵支持不住之前,絕不能亂動。”
林宛兒沒說話,隻是一把推開她,衝到那邊,也拿起一把刀。
她轉身時,克拉拉又說話了:“你如果想那個高鐵死的快些,就衝出去。”
林宛兒一呆,清醒。
她滿臉的痛苦,低頭看著手中刀,顫聲問:“難道,難道,我們就坐視他為保護我們,流盡最後一滴血?他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我們當然不能坐視。”
可能是科拉奇和林宛兒的驚慌失措,讓習慣了站在高處,指揮別人這樣幹、那樣幹的克拉拉,再次恢複了昔日的幾分冷靜,沉聲說:“但我需要,你們都聽我的指揮。”
聽你指揮,就能打敗那些人?
我寧願和高鐵死在一起!
林宛兒剛要說出這兩句話,科拉奇卻連聲說:“好,好。克拉拉,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林宛兒,我們要保持冷靜。越慌,越壞事的。”
事實上,確實如此。
人們在遇到危險時,越要保持足夠的冷靜,才有可能活下去。
道理如此簡單,林宛兒當然也明白,隻是她年齡、閱曆和見識都在這擺著,滿腦子都是要死了,就和高鐵死在一起的衝動,忘記了這些。
克拉拉能迅速冷靜下來,也是受“慘死”的威脅。
假如隻是被殺死,克拉拉隻會篩糠般的哆嗦著哭泣,等死。
可先被好多男人折磨,完事後還得被喝血吃肉——她徹底絕望後,反而迅速冷靜了下來。
“啊!”
又一個人的心口,被高鐵的軍刀,狠狠刺中,發出臨死前的慘嚎聲,傳到了貓兒島的最高處。
雙手環抱,倚在樹杈上閉著眼的撒旦,秀眉微微挑了下。
昨晚她在離開高鐵後,就沒有再殺人。
沒心情——
她隻想找個特安靜的地方,好好琢磨下,她怎麼可以背叛偉大的主人,愛上了高鐵。
愛上高鐵這件事,在別人看來,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除了高鐵揭下她的麵紗,她要遵守承諾,當他的老婆外,倆人在這幾天內,可謂是朝夕相處,柔情蜜意的不行,愛了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
撒旦就覺得不對。
她可以當高鐵的女人,隨便他騎著折騰,甚至可以給他生孩子,但就是不能愛上他。
結果——
撒旦很害怕,希望獨自靜靜後,能找到這隻是錯覺的證據。
沒找到。
撒旦從昨晚到現在,腦袋幾乎都想破了,也沒找到任何“我愛上高鐵,隻是錯覺”的證據。
無論她想到什麼,最終隻能和真愛有關。
撒旦確定後,不再彷徨。
甚至,心裏還有些甜滋滋。
但隻要一有這感覺,德古拉伯爵的臉,就會迅速浮在眼前。
“上帝,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第四聲慘叫,從下麵某處發出時,撒旦痛苦的哼哼了聲,抬腳好像一片枯葉那樣,從樹上飄落。
她沒理睬那些慘叫聲,是誰發出來的。
她現在隻想去找點吃的,找點喝的。
貓兒島上的一切東西,都有毒。
撒旦要想找到吃的,喝的,隻能去找別國選手。
貓兒島這麼大,植被覆蓋率又很大,去哪兒找那些人?
既然找不到那些人,撒旦索性大搖大擺的走在陽光下,讓那些人來找她。
這一招,果然管用。
她剛走到峭壁處,一個人就從她背後左側的茅草中,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