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雖是深秋,但像京華這種國際大都市,卻很少受季節的影響。
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隻要天上不下刀子,街上就會有人。
哪怕是下刀子,酒吧、茶館內也不會缺少客人。
哢,哢哢。
當清脆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時,穿著白色高領薄毛衣的粟嫣然就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除了她等的那個人外,鄭曦不會放任何人上樓。
這家茶館的三樓,今晚她包場了。
腳步聲停頓時,粟嫣然也放下了茶壺,抬頭看去。
一個穿著栗色風衣,腳踩半高鹿皮小馬靴,臉上戴著口罩,雙手抄在口袋裏的女人,也向這邊看來。
粟嫣然盈盈站起來,笑道:“黃總,你來了。”
女人走過來,把小包放在沙發上,摘下了口罩。
“外麵雖然有些冷,這兒卻是暖和的。”
看到黃馨雅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後,粟嫣然在暗中小小羨慕嫉妒了下,忍不住說:“黃總,你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很多。”
黃馨雅的臉,忽然紅了下。
女人看上去比以往年輕了很多,很大原因,是被愛情滋潤了。
“難道,她知道我和高鐵的事了?”
黃馨雅心中嘀咕著,連忙低頭,反手脫下了風衣,訕笑:“嫣然,你這是在笑話我呢。”
等她脫下風衣後,粟嫣然才發現,她裏麵也是穿了件白色高領薄毛衣。
倆人的毛衣,不但款式一樣,更是一個品牌。
雖說撞衫是很正常的事,但粟嫣然今晚突然打電話,邀請黃馨雅單獨來此會晤,卻都穿一樣的毛衣,未免還是有點那個。
“怪不得她剛才不想脫風衣。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她穿著風衣呢。”
粟嫣然眸光從黃馨雅那兩個規模上掃過,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有些沮喪。
粟女皇的身材,好的沒法說。
規模的發育,也是特正常。
但和黃馨雅相比——女孩子再怎麼驕傲,也比不上被開發過的。
在這種事上,女人都是心細如發,慧眼如炬的。
剛接到粟嫣然的電話,就莫名心虛的黃馨雅,精神立即振奮了下。
“撞衫。嗬嗬,早知嫣然你穿這樣的衣服,我就不穿出來獻醜了。”
黃馨雅嘴裏這樣說著,卻借著拿茶壺的幾乎,故意昂起下巴,收腹,顯得規模更逼人。
我以後再也不穿這件、不,是這個牌子的衣服了。
粟嫣然矜持的笑了下,岔開話題:“黃總,你應該猜出,我今晚請你來喝茶,是為了誰吧?”
黃馨雅裝傻賣呆:“為了誰?”
粟嫣然端起茶杯,悠悠的說:“大約一周前,在妃子笑洗浴中心門口,我偶然看到——”
妃子笑洗浴中心,就是黃馨雅徹底墮落的地方。
雖說她已經和孟先鋒坦言,被高鐵騎過了,但她聽粟嫣然這樣說後,臉色還是驀然一變,森聲說:“粟嫣然,你敢暗中盯梢我?”
不等粟嫣然說什麼,她又不屑的冷笑:“嗬嗬,就算你看到什麼,那又怎麼樣?難道,就許你還是北河林家未來少夫人時,就光明正大的追求高鐵,卻不許我泡他嗎?”
粟嫣然愕然。
她提起妃子笑洗浴中心,隻為暗示黃馨雅:“做都做了,還有必要裝傻賣呆?”
但她卻沒想到,黃馨雅的反應會這樣激烈。
大有一言不合,就立即翻臉的趨勢。
還沒等粟嫣然反應過來,黃馨雅又冷哼一聲,雙手環抱,又順勢架起二郎腿,看著天花板:“哼。更何況,孟先鋒都默許我泡高鐵了。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別人或許忌憚你,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