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又看向了電視。
被高綺抱在懷中的高鐵,腦袋還在痛。
偏偏,他又無法昏過去,隻能任由痛感神經不住的咆哮,哀嚎。
不過很明顯,再怎麼痛,隻要痛不死,痛的時間夠長,也會麻木。
當高辛蹭地站起來,惡狠狠盯著袈裟女,要和她決戰時,高鐵伸手扯下脖子裏的領帶,用力紮住了腦袋。
這樣,感覺要好多了。
高鐵的臉色雖然蒼白,冷汗迷住了眼,卻慢慢推開高綺,站了起來。
他的眉梢眼角,不住的輕顫著,聲音沙啞的問袈裟女:“你確定,你要挑戰我?”
袈裟女可能是被高鐵強忍痛苦,臉色有些猙獰的樣,感覺有點不舒服,後退一步,接著冷笑:“對。雖然我是個女人,可有誰規定,女人不能喜歡女人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就成全你。”
高鐵抬手,擦了擦眼上的冷汗,看向了吉格旺:“這個逐鹿活動,有什麼規則嗎?”
吉格旺搖了搖頭,接著解釋:“具體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
袈裟女接過了話,晃了下脖子,看著高鐵輕聲說:“生死由命。”
她說這四個字時的聲音,雖然低,卻通過吉格旺捧著的麥克風,傳遍了全場。
什麼叫生死由命?
就是逐鹿活動一開始,任何挑戰者在挑戰新郎時,可以以命相搏!
這可是在喜慶的婚禮現場上吧?
本來一個女人,要挑戰新郎,試圖得到新娘的舉止,就已經很讓人蛋痛了,她還要不死不休。
馬上,觀禮嘉賓中,就有老成持重的人站了起來。
接著,他又坐下了——
因為他剛站起來,就看到埃米爾正用陰森的眼神,盯著他。
人們這才明白,真正要幹掉高鐵,迎娶繆斯的人,是去年來找吉格旺求婚失敗的埃米爾。
埃米爾家族,可是王室都惹不起的,誰還敢站出來嗶嗶?
“好,那就生死由命。”
高鐵再次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要說什麼的高綺倆人,搖了搖頭。
袈裟女緩緩後退,神色輕鬆。
休說高鐵當前頭疼的臉色蒼白,就算好端端的,袈裟女感覺要想搞死他,也不會太費力。
反正也沒誰告訴她,高鐵是聖殿杯的冠軍。
“等搞定這邊的事,我非得去找醫院,看看究竟為啥總莫名的頭痛。”
高鐵感覺領帶,都無法紮住欲裂的腦袋時,袈裟女暴喝聲中,騰空撲來。
她就像一隻紅色的海東青,借助俯衝的猛力,右腳狠狠踢向高鐵的左邊太陽穴。
而高鐵,卻像疼的啥事都不知道那樣,沒任何的反應。
被吉格旺拉著退到遠處的高綺倆人,齊聲驚呼:“老爺,小心!”
她們的驚叫聲未落,袈裟女的右腳,即將踢在高鐵的腦袋上。
高鐵,也終於動了。
吼!
他忽然暴吼一聲,右拳夾雜著無法形容的痛苦,狠狠砸向了袈裟女的右腿膝蓋處。
痛苦,也是力量的來源之一。
而且痛苦的力量,要遠比其它感覺,更猛,更罡更霸道也更殘忍。
哢嚓!
一聲能讓全場人都聽到的骨折聲,就在高鐵暴吼聲的餘音中,驚雷般的綻放。
然後,大家就看到袈裟女的右腿膝蓋處,忽然折成了詭異的反三角樣。
不等大家有第二個反應,高鐵已經抬腳,狠狠踢在了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