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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你說了,她是個災星,你怎麼不信?”
“嗐,要不是她,咱們大公子哪兒會墜馬啊?害得老夫人病了一場,夫人也日日以淚洗麵,她倒好,挺屍挺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居然還想要人參吃!”
廊簷下,兩個婆子邊磕瓜子邊嘀嘀咕咕的議論著。
冬青剛從外麵抓藥回來,就聽見她們在那兒說閑話,頓時氣得將手裏的東西一扔,挽著袖子就衝上去。
“兩個老虔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醃臢玩意兒,就憑你們也敢在背後議論主子?我今天就撕爛你們的嘴,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兩個婆子自然也不好相與,很快就和她撕成一團。
冬青身量雖小,但小時候練過功夫,氣勢又足,很快就將她們壓在地上,兩個婆子雖然人高馬大,但在冬青不要命的狼抓虎咬下,還是挨了好幾指甲。
宋安寧躺在內間的床榻上,自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但她卻沒有動,而是吩咐旁邊的茯苓:“去把冬青帶進來吧,別讓她鬧過了。”
“是。”
茯苓瞧著自家小姐的臉色,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覺得不對勁。
自從半個月前姑爺出事,小姐就跟沒了魂兒似的,整日的行屍走肉,下完葬整個人就躺在床上起不來,這半個月要不是有湯藥吊著,隻怕早就隨姑爺去了。
可就在昨晚,小姐忽然就精神了,還問她今日是哪年哪月哪日,仿佛一場大病讓她將什麼都忘光了似的。
今天一早,她又讓冬青去幫她抓藥,說要快點好起來。
肯吃藥自然是好事,可茯苓瞧著,她家小姐怎麼就那麼像回光返照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鼻子一酸,“嗯”了一聲就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冬青就被帶進來了。
她一邊往裏走還一邊不停的罵罵咧咧著:“那兩個老虔婆就是看我們家小姐好欺負!整日的活兒不幹就知道說三道四!本姑娘今天是發揮不好,若發揮好非得撕爛她們那張臭嘴不可……”
“好了!”
茯苓瞄了眼床上的宋安寧,低聲道:“你還嫌小姐不夠煩是不是?淨給她惹事兒。”
“……”
冬青瞧了眼病榻上的小姐,一時間又心疼又委屈,眼圈兒都紅了,“小姐,我錯了。”
宋安寧扯了扯唇角。
半個月的纏綿病榻,讓她失去了不少力氣。
雖說昨晚醒來時暫時清醒了兩個時辰,可後來又恢複了原樣,她就知道她的身體被掏空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
“你沒錯,打得好。”
冬青一愣。
茯苓也愣住了,就聽宋安寧虛弱的笑笑:“她們早該被撕爛嘴了,不然就跟吃了屎似的,什麼東西臭就往外噴什麼。”
“……”
“……”
冬青震驚的瞪圓了眼。
伏苓慌忙拿帕子捂她的嘴,“小姐慎言,什麼屎不屎的,這種話怎麼能從您嘴裏說出來?”
茯苓是娘親派給她的丫鬟,自然是最懂規矩的。
可宋安寧前世就是太守規矩了,所以任由蔣家搓圓捏扁,絲毫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