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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宇死了。
鬱南終究還是沒有辜負瑩夢的期望，把現場偽裝的非常好，並沒有讓瑩穎看出端倪，相信了李明宇是硬生生疼死的。
唯一出乎預料的是，瑩穎並沒有哭，換做過去，她應該會哭吧，畢竟那是過去在鎮子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對她很好的人了。
平樂鎮？
除了瑩穎以外，似乎，都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瑩穎不知道，或許，瑩夢知道。
“安葬吧。”
許久，瑩穎才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葬在哪裏？”
鬱南不敢擅作主張，躬身問道。
“平樂山，半山腰有一處地方專門安葬鎮子裏的人，就葬在那裏吧。”
瑩穎輕歎了口氣，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悲傷。
“穎兒。”
“兒臣，見過母後。”
“奴婢參見陛下。”
瑩穎和鬱南轉身對著瑩夢躬身行禮。
“鬱南你在這裏把他安葬了，走吧穎兒，有些事情，朕覺得你還是得知道。”
瑩夢並沒有理會床上死狀淒慘的李明宇，牽著瑩穎的小手就離開了這裏。
而瑩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心海中和神祇的連接有微弱的紫光閃爍，不時有一粒紫色的微粒生成，融進她的心海裏。
禦花園裏，瑩穎靜靜地坐在瑩夢的大腿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穎兒，有些事情，我想了下，還是得告訴你。”
“什麼事？”
“你可知道平樂鎮除了那些活著被賣到炘焱帝國的孩子們，其他的青壯年怎麼死的嗎？”
瑩夢的話讓瑩穎心裏一沉，有些不安。
“他們幾乎都是李明宇帶著人殺死的，隨後屍體賣到炘焱帝國，為了贖罪，給每一個死在他手裏的人都立了一個衣冠塚。”
瑩穎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她不敢相信，自己記憶裏的那個慈祥的老爺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為了永生？”
想起李明宇在牢獄中對鬱南說的話，試探性的問道。
“嗯。”
瑩夢點了點頭。
雖然這個答案瑩穎已經預料到，但是這個事實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人，都是會變的，穎兒，你必須要擦亮眼睛，學會心狠。”
瑩夢揉了揉瑩穎的小腦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讓瑩穎沒有絲毫懷疑。
“在人的眼中，我們是神明，是他們眼中的皇族，但是你要知道，並非是有他們才有的帝國，是有了我們，才有了帝國。”
瑩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於這個道理對於她現在還是有些太早了。
“穎兒，還有一件事，我和你說，但是你一定要忍住，不要讓自己太過激動。”
瑩穎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