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手指觸碰到劍柄那一刹那,感覺自己仿佛被雷擊了一樣,渾身酥麻。
一股強大力量貫全身,從麻木到疼痛,仿佛皮肉分離!
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氣,顫栗的較弱身子已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倒下。
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她看不清了,議論聲,她也聽不清了。
腦子裏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沈茹芸:" 區區一把劍而已,我不信!"
她心裏一聲嘶吼,胸口仿佛有一股炙熱的洪流直竄頭頂,讓她異常難受。
就像是有兩股力量在身體內撕扯,快要承受不住。
許濘:" 咒火怎麼會越來越小了?"
許濘詫異的輕呼出聲,還沒有一個人能在沒定下契約的時候,擅自觸碰咒器不死的。
除非,對方不是人。
許濘:" 三長老,剛剛擂台上你也是看到劍鋒刺穿沈茹芸身體的!"
護國三長老:" 或許沒有命中要害。"
三長老眉頭緊鎖,這種奇異之象竟然連續兩次,全部都發生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他動了動手上的法杖,一股暗灰色的鬥氣緊貼著地麵,圍繞沈茹芸周身,想要試探她到底是天生廢材還是深藏不露。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鬥氣竟然被咒火吸收。
就在他暗自收手的時候,插在地麵的龍魂劍身忽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沈茹芸單薄的身子也隨著劍身晃動,身上的咒火正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慢熄滅,退至劍柄上。
黑氣化作了龍形,沉悶的一聲龍吼,直竄九霄。
龍氣浩瀚,將在場眾人逼退數米開外.
風沙漫天,獨留沈茹芸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幾乎咬出了血的唇,紅的驚豔。
白翌宸深不可測的眸中帶著審視,這樣強大的生命力他以及許久沒有遇見過了。
能夠逃過咒器的死結,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這個女人不簡單。
或許,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尋找的。
他手掌輕抬,一股無形之力,驟然將沈茹芸的身子捆綁住,將她拉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沉寂中,沈茹芸驟然睜眼,那種渾身散架的酸痛感,讓她冷不防的打了個激靈,但明顯已經沒有那種脆弱到分分鍾會倒下的感覺了。
身體,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沈茹芸:" 你是誰?"
護國三長老:" 沈小姐,這是七皇子殿下,你該行跪拜之禮。"
三長老低聲提醒。
沈茹芸:" 七皇子?"
陌生的名詞,在沈茹芸殘破的記憶裏幾乎找不到存在感。
唯一能真切感受的,就是來自這位七皇子的強大威壓。
白翌宸:" 國師府嫡女,沈茹芸。"
沈茹芸:" 正是我,七皇子有何指教?"
她黛眉輕蹙,神色冷淡,絲毫沒有半點身份尊卑的意識。
白翌宸:" 帶走。"
沈茹芸:"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話音未落,沈茹芸感覺那股捆綁自己的力量,似乎又加重了。
她呼吸一滯,眼前頓時一黑。
心裏暗罵這殺千刀的鬼皇子真是莫名其妙,但這弱不禁風,毫無還手之力的身體先倒在了白翌宸的懷裏,徹底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