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俯身,仔細檢查了王朗的指甲。
因為工作的原因,王朗的指甲清理的很幹淨,但是他襲擊楊典時,抓破楊典皮膚,殘留的皮屑,也都在他的指甲之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結合王朗屍體上的特征,慶言已經確定,是王朗先動的手。
但是,在此之前,慶言還需要查明一件事。
一向膽小軟弱的王朗,為何突然偷襲楊典。
要知道,楊典隻是一個行腳商,在大佛鎮休整也不會停留多久,兩人的身份也極為懸殊,不太可能有什麼交集。
現在,這兩人卻莫名其妙聯係在一起,這讓慶言有些想不通。
就在這時,慶言看向王朗家窗戶。
隻見窗前,王朗的妻子,正從窗邊偷偷往院子裏看,查看這邊的情況。
慶言皺了皺眉,心中暗道。
“莫非,真如何炎所說,真的是奸情的原因?”
但是,楊典這種身份,也不是缺錢的主,花點錢去青樓耍耍不好嗎?何必和王朗妻子姿容一般的老女人廝混。
顯然,這個借口是說不通用的。
就在這時,院外路過的兩個大嬸小聲議論道。
“你知道嗎?這家的女人,和一個走商路的商人有一腿,這次過來好像會把她帶走,所以這家男人去找那男人理論,然後還被殺死了,真是可憐呐。”
聽到這話,慶言眉頭一皺。
這種話,如果讓王朗聽見,即便他性格再如何軟弱,也會怒火中燒吧。
慶言看了一眼身旁的肖竹,側頭叮囑道:“你看著那個陳琪,不要讓他跑了,我去去就來。”
說著,就朝著院外跑去,準備找那兩位大嬸詢問一番。
慶言趕上兩位大嬸,趕忙喊住兩人。
“兩位大嬸,剛才聽你們說王朗妻子的事情,能不能說與我聽一下。”
兩位大嬸止住腳步,看著麵生的慶言,頓時心生警惕。
“你是誰啊?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對付這種中年婦女,作為曾經的婦女之友,慶言很有經驗。
手伸到身後,從儲戒中拿出兩包用牛油紙包住的牛肉幹。
把東西遞到兩人麵前時,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是那王朗遠房侄子,在大佛鎮務工,聽聞表叔被害,我這不是趕過來幫他入殮,好來盡盡孝。”
聽到慶言的話,加上慶言談吐優雅,加上帥哥本就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兩位大嬸的戒備之心就小了很多。
說著,慶言引著兩位大嬸,來到不遠處的一處茶攤,開始閑聊起來。
“兩位嬸嬸,我剛才聽你們說,我這表叔,和一個商人有來往?”慶言一副求知欲十足的模樣。
其中一個大嗓門的大嬸咋呼道:“可不,附近都傳開了,沒人不知道,王朗因為這事,都快抬不起頭了。”
慶言皺眉,不解道:“外麵如此敗壞她名聲,我那表嬸也不出來解釋幾句嗎?”
另外一名大嬸聞言,翻了翻白眼道:“就她那名聲,還有敗壞的空間嗎?她那點事誰不知道呢?”
慶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我說大嬸,你是懂玩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