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老淚縱橫,看起來十分可憐。
房前的那對母子走了上來,女的對大舅母說:
“你們不要為難一個看門的,是藺王爺讓我們住在這裏的。”
她這話一出,讓兩個舅母更驚訝了,都轉過頭來看向寧婉。
寧婉裝出一頭霧水,故意問道:
“你是說,是陸議讓你住在這裏,你是陸議什麼人?”
此時,對方並不知道寧婉的身份,她按照陸議的囑咐道:
“我叫夏霜兒,是這個孩子的奶娘,我們是跟著王爺才到的薊城。”
她這麼一說,兩個舅母瞬間明白了什麼。
聽說陸議帶回了一個恩人的孩子,看來就是這個孩子了。可他沒有說,還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說她是孩子奶娘,兩個舅母就是打死也不信。
先不說她身材婀娜,單是那雙嬌媚會勾人的杏眼,就不可能有女主人容得下她。
更何況,她全身的衣服首飾,也不是一個奶娘能負擔得起的。
再看她細皮嫩肉的一雙手,哪裏有幹粗活的痕跡。
說她是奶娘,恐怕是一個笑話。
兩個舅母心中了然,剛想抿嘴笑,看到了寧婉,突然明白了什麼。
寧婉看來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帶她們過來,恐怕是想讓她們做個見證。
至於為什麼要做這個見證,她倆暫時還沒有想到。
隻是被一個晚輩當棋子一樣耍弄一番,兩個舅母心中略有不快。
但隨即想到,陸議如果早在外麵結婚生子,卻欺瞞她說帶回的是一個恩人的孩子,不免又對她產生了憐憫。
再看站在屋簷下夏霜兒,臉上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兩個舅媽不由地為寧婉捏了一把汗。
寧婉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想到這一層,兩個舅媽不由地想幫幫這個外甥媳婦。
“你叫夏霜兒,你說,孩子爹娘怎麼沒來,反而是你一個奶娘帶著孩子跟來呢?”
這是兩個舅媽最不明白的地方,也是她們急於了解的地方,解決了這個問題,夏霜兒的真實身份就見分曉了。
如果夏霜兒承認是陸議的妾室,那就好辦了。
隻是對於這樣的問題,夏霜兒顯然早有準備:
“孩子爹娘都已早亡,是王爺對我們不離不棄,才讓我們能苟活。否則,我和這個孩子,恐怕早已死於非命了。”
還沒說完,夏霜兒已經在用手絹擦眼角了,看起來十分動情。
隻是這舉手投足間的風情,讓男人無法拒絕的嬌弱,讓兩個舅母看直了眼。
但凡是個男人,這都無法拒絕呀。
兩個舅母更加認定,她除了是陸議在外麵的小妾,再不可能是其他身份了。
至於所謂的孩子的奶娘,那簡直就是來搞笑的。
這個狐狸精!
二舅媽暗暗在心裏罵了一句。
如果這個狐狸精進府,寧婉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兩個舅母不由地多看了寧婉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