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江東人,是部隊的一名文書,平時負責記錄軍營裏的一些大事。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皇上需要知道整個部隊的情況,來判斷最高統帥,是否有異心。
文書不對將軍負責,隻對皇上負責。
部隊被蛇襲擊後,陸議被嚇得尿褲子,副統將的偷偷把陸議送走,這些,文書都記錄在案。
到了兩軍激戰時,眼看就要全軍覆沒,統領命令江東 人,務必要將這些記錄的東西,關室朝廷。
對於一場必敗的戰爭,統帥一定要總結經驗,供後人參考。而這場戰爭輸就輸在軍心,而這軍心為何會渙散,隻因一個人......
統帥派了兩個兵保護江東人,隻是到了薊都,隻剩下江東人一個人了。
等他趕到薊都時,戰敗的消息已經傳來很久了,可是,他聽說皇上已經派了幾波人去找藺王爺不說,還大讚藺王爺為國舍命。
完全顛倒事實的說法,令江東人心灰意冷,他那舍命保護的文書,此刻也成了一個笑話。
他沒有在薊都逗留,回到了家鄉,當然,記錄那場戰爭前後的戰報,也從此隱藏起來了。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成了朝廷出海遠遊船上的一員, 也因此與二哥相識了。
秦沐聽完,一躍蹦到二哥麵前,激動地問:“那江東人現在在哪?你快帶我去找他。”
二哥卻搖搖頭,“我隻知道他是江東人,並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不過他說了,等船再次出海時,會先來找我的。”
秦沐急得直搓手,可卻也無可奈何。
江東離薊都不算遠,隻有二百來裏地,但江東被江環繞,人口聚集地分散,想這樣大海撈針去找一個人,太難了。
可是,二哥再次出海,要在半年後,半年後江東會不會依言還找二哥,現在還得兩說。
好不容易知道的線索,卻理不出一點頭緒,秦沐的急迫的心可想而知。
“你也不用太急,你去問問那些還活著的將士,說不定有人認識這個江東人。”
這話倒提醒了秦沐,隻要找到那場戰役的官兵花名冊,就能知道江東人是誰了。
想到這一點,秦沐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了,雖然這個花名冊不好找,但隻要能找到,這件事就會有轉機了。
幾個人正在討論時,寧坤突然推門進來了, 他大聲道,“大白天的還關著門,你們這是在密謀造反嗎?”說完,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二哥麵上有些不高興,冷冷道,“寧坤,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妹夫現在的處境,這話如果被外人聽去,會害死他的。”
寧坤並不以為然,用力拍了一下寧燦的肩膀,寧燦厭惡地躲開。
寧坤一下子有些尷尬,掩飾地笑著道,“你呀,永遠都是這麼小心謹慎,什麼事都給我上綱上線,累不累呀。”
秦沐見兄弟倆一見麵就劍拔弩張,趕緊打圓場,“大哥,是不是外麵的飯好了,正好我也餓了 。”
大哥一聽,拍手道,“還是你聰明,飯廳的飯已經擺好了,就等你們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