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簫江勉強坐著,目送著秦沐跳進河裏,又看他小心地遊到中心。
河中央水流很急,他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可越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已經遊到河中央的秦沐,不知怎麼回事,整個人突然像是失去了控製,兩隻手在河裏無助劃著。
郭簫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喊道:“秦沐,你怎麼啦?”
可秦沐卻沒有回應他,很快就被湍急的河水淹沒了,郭簫江盯著河麵,大聲地喊著秦沐的名字,卻沒沒看到他浮出水麵。
郭簫江忍著身上的劇痛,拚命地爬到小島邊緣,渴望奇跡的出現,可是,湍急的河麵上,除了水再沒有任何什麼。
“秦兄,秦兄.......”郭簫江對著河麵,撕心裂肺地不停地喊,想把秦沐喊回來。
寧婉這一覺睡得可真久,一直到深夜才醒。
她做了好多夢,一會夢到秦沐回來了, 一會又夢到秦沐在向她求救, 一會又夢到趙大嫂沒有死.......
亂七八糟什麼都有,睡了那麼長時間,頭還是昏昏的。
她起來想看看窗外什麼時候了, 卻無意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大錦盒,裏麵有嬰兒的金項圈,手鐲,還有一塊上好的和田玉。
她有些奇怪,誰拿來的這些東西?她不忍心叫醒青萍,隻能等明天再問了。
外麵還黑得緊, 院子裏的一盞燈,在夜的浸襲裏顯得十分微弱。
看樣子還是深夜,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想著秦沐此時在幹什麼,不禁又悲從中來,眼淚又出來了。
她默默在躺回床上,想著和秦沐不多的恩愛時光,他們新婚還不到一個月人,他卻生死不明快半月了。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想著秦沐,思念如潮水向她湧來,心也開始痛起來。
手擦著眼淚,放下時無意中觸到了旁邊的一張紙。
床上怎麼會有紙,她剛才起來並沒有發現,拿起一看,是寧嫣給她留的。
她這才想起,自己正在沐浴,後麵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能是太累了, 一下子就睡著了吧。
寧婉並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暈了,還以為是太累睡著了。
就著室內的燈光,寧婉認真地看起寧嫣的信來。
寧嫣的信隻有幾句,隻是一開頭就恭喜她,讓她好好養身體,過幾天她就再過來看她。
寧嫣在信上並沒有提及她懷孕,讓寧婉有些奇怪,她有什麼好恭喜的,秦沐一天不回來,她就一天無喜可言。
放下信紙,寧婉將目光望向了桌子, 目光落到了那個大錦盒上。
嬰兒的金鐲子,項圈,她一驚,難道是.......
她不禁摸了摸肚子,心裏卻又否定,他們成婚滿打滿算才一個月,哪有這麼快。
可如果不是這個事,寧嫣為什麼要說恭喜她呢。
難道是秦沐回來了?
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他如果回來,青萍肯定會先喊醒她。
況且,他如果真回來了, 不在她的屋裏會去哪裏,難道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