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琳布置的人還是不服氣，他當時就大聲叫囂了起來：“你們沒聽見秦漠剛剛喊他老師嗎？這老頭是秦漠的老師，肯定會幫著穆思思。”
陳老，幽幽轉頭看了他一眼。
然而，還不等陳老說話，知道陳老傳奇的幾個年長點的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這些人罵穆思思，罵秦漠，罵霍禦，他們都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反而會樂嗬嗬地寫成新聞！但是罵陳老，絕對不行！
這老者，不是最有名的，不是最有錢的，也不是最有權勢的。
可他卻已經是華夏這個民族的一個標誌。陳老的名譽，不容置疑。
“說什麼狗屁話。”一人忍不住怒聲道：“陳老這一輩子，在設計師行業提攜了無數人，要真說起來，他是所有華夏設計師的老師。要是連陳老都否定了，整個華夏設計師界，也都被否定了！”
“不錯，雖然陳老是秦漠的老師，可這幾十年下來，陳老的公平公正，是眾所周知的。由陳老來檢測，最權威不過了！”立刻有人符合。
在場的雖然都是些年輕人，可心中，對這些老一輩的開拓者，也都是心存敬意的。
這會，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陳老的事跡，知道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傳奇老人。
在場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小，江若琳的人雖然還想煽動些什麼，但最終掀不起浪花來了。
“既然大家沒意見，那就由我來檢測了。”陳老微微一笑，緩緩拿起了那個裝著碎片的盒子。
江若琳和林舒雅的脊背，都不由僵直了起來。
現在，她們隻能祈禱，穆思思剛才是騙人的，已經變成了碎片的衣服，是絕對檢測不出來問題的了。
陳老的手，已經幹枯地如同樹皮一樣，他的動作，卻仍是十分靈活。
“我聽說，這件時裝，是從背後開始開裂的。”陳老迅速挑出幾塊布：“這幾塊，應該就是背部的幾塊布料。”
陳老拿著這些布片，三兩下，就在地上拚湊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兩邊的人不由拚命地朝裏麵伸著脖子，想要看清楚裏頭的情況。
“雖然已經被剪碎，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件衣服的工藝。”陳老的目光燦亮：“看這針腳，這件時裝，應該是全手工製作的。”
說著，陳老拿出幾塊布，仔細對比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根據針腳的密集程度，整件衣服，從內到外，應該有五層工藝。”
隨後，陳老有些奇異地看了一眼林舒雅；“你就是穿著這件衣服，背後開裂的？”
林舒雅強行穩住自己，泫然若泣地說道：“是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怪任何人的意思，這都是我自己命不好。”
陳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可不是命好不好的問題。經過五層精密的手工工藝，如果想要扯開這件衣服，起碼需要二十個壯年大漢，分成兩組，瘋狂拉扯，才勉強有可能做到。而這一次，林小姐你好好地走著，這衣服竟然就這麼開裂了，簡直是匪夷所思。更關鍵的是，如果這件衣服，真的脆弱到這麼容易就會散架，那麼，林小姐你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不可能一點異狀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