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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愛上弦月:典藏版(上冊)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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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但是話又說回來,像這樣一個惡毒的皇後,試問哪一個皇帝會喜歡,下場自然就是被廢,然後打入冷宮,嚴重一點的就是賜死嘍。那麼再試問,都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了,怎麼可能還想要當皇後呢?所以,我的答案當然是想都不會想的。嗬嗬,齊哥,被嚇到了嗎?”

其實我是逗他的,開開玩笑而已,我吃飽了撐得發神經了,才會和那麼多女人去搶一個男人。

上官謙聽完我的話,大笑了幾聲,低眉抿著茶,還不時嗬嗬笑幾聲。

就是這樣,和他談話可以隨性、可以天南海北、可以不顧身份,讓人感到非常輕鬆而安定,所以我才會口無遮攔、肆意八卦,若換成上官尋,我也許不會這樣。

突然,上官尋說:“哦,對了,過幾天尋去守皇陵,你會惦記他嗎?”

乍聽到這個消息,我感到非常震驚,“守……皇陵?我……並不知此事……”半天我隻吐出了這麼幾個字,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了起來,說話已經有些顫抖。

曆朝曆代,隻有犯了錯的皇室子孫才會被罰去守皇陵,上官尋要去守皇陵定是犯了什麼錯。想到今日夏仲堂那麼久沒有回府,難道是上官尋因為玄武國和上弦月的事被牽連了?

“你……不知道?”上官謙看著我,感到十分意外。

該不會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此事吧?

他低頭看著茶盅,茶盅裏的茶早已喝完,我用依舊顫抖著的手給他斟滿茶水,輕輕地問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謙看著我,臉上也失去了先前的笑容,很凝重地說:“因為玄武國的刺客,因為令尊,因為你和上弦月。”

聽到答案,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我再次想起上官尋對我說的那句“害人害己”。

“可以告訴我細節嗎?”

“他被派去追捕刺客,你知道嗎?本來已經追上了,而且還交了手,但最後不知道他怎麼負了傷,又讓刺客逃走了。朝中大臣都認為以他的能耐,不可能讓人從手上跑掉,應該是他私自把人放了,然後自傷了自己。”

聽完上官謙的敘述,我的手指尖開始疼起來。上官尋受傷了?是被傷還是真的自傷?我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加快,手指不停地抖動著,我開始坐不住了。

我們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呆呆坐著。恰好這時青青和齊威回來了,我以天色不早為由,匆匆與上官謙告了別。剛走出一品閣茶樓,我便提起衣擺,朝王府一路狂奔回去。

終於狂奔回到王府,一看見守門的小廝,我拉著他劈頭就問:“王爺昨日是否回過府?”

小廝被我的樣子嚇得戰戰兢兢,回道:“王……王爺……昨日並……並未回府……”

“唉……”我氣憤地推開小廝,手朝王府大門狠狠地捶了一拳。

“小姐!你……你的手……不疼嗎?”青青驚呼。

到現在還沒有回府,難不成被關起來了,然後再押送到皇陵?他被我害慘了,如果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是好?

“王……王妃娘娘,王爺昨日沒有回府,但是方才,在你回來前不久,王爺已經進了府……”小廝的聲音在我的怒視下越來越小。

“笨蛋!不早說!”罵了小廝一聲後,我便向離軒飛奔而去。

在回廊中,卻撞上了一臉急色的錦繡。

“王妃娘娘,你可回來了,王爺正找你呢。”

“他在哪兒?”找我?我正找他呢。

“王爺正在蓮軒等著你呢。”

他居然會主動到蓮軒去,我更顧不上其他了,提起裙子便跑。

去往蓮軒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卻從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好像總也走不到頭,恨不能背後插上一對翅膀,立刻飛到蓮軒去。

終於到了,一進屋,卻讓我大失所望——他人不在。我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懊惱地狠狠捶了一下屋門。他總是這樣,每次來去都跟一陣風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是可惡到家了。我反過身,倚靠著門,深深地抽了幾口氣,心中泛起萬般的無奈來。

他不在蓮軒,可能是回離軒了,想到這,我立刻轉身出門,再次朝離軒奔去。當我經過蓮橋時,望見了一個青衣身影正站在觀蓮亭內,定睛一看,是他!他正雙手抱胸,斜倚在亭柱上,不明意味地瞅著我。

此刻,或許再也找不到比辛棄疾的《青玉案》更貼切的言語了——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的嘴巴癟了癟,有種想哭的衝動,最終還是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走進觀蓮亭,按正常理論來講,我應該問他“你找我什麼事”或是“聽說你受傷了”,再或是“聽說你要去守皇陵了”,但是沒有,這些問題我一個都沒有問,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事,他是不會主動找我的,問一些不必要的廢話,他肯定也不會回答我,所以我在等著他開口問我話。

“府內失火了嗎?你跑得這麼急,也不見你提個水桶。”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也隻有他了,總是先說些不痛不癢、與主題無關的廢話,若是哪天他和你溝通,一開口便切入正題,那就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別人貼了他的人皮麵具。

“哦,今日突然覺得手有些癢,想到蓮軒的那兩扇門看上去挺結實的,正好給手撓撓癢,沒想到力度也剛剛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被他同化了,也學會了那套與主題無關的屁話式對話方式。

他笑,不語。我和他就這樣麵對麵地兩兩相望,他笑,我看著他笑。

終究還是我忍不住,先開口問他:“你傷到哪裏了?”

他不以為然地嗤笑兩聲,反問我:“你看呢?”

我看呢?我看你好得很呢!我咬了咬唇,他還能這樣跟我說話,看來是我多慮了。這家夥賊精賊精的,印象中的他功夫也是不錯的,他能讓別人傷著?哈,除非自願。可為何我從上官謙的口中知道他受傷後,會那麼激動、那麼在乎?該死的,這個男人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冤家,真是冤家,上輩子不知是夏之洛欠他的,還是我欠他的。

“什麼時候走?”

“三天之後。”難得他會如此爽快地回答我的問題,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要守多久?”

“想守多久就守多久。”

剛剛才在心中誇了他一句,他居然又變回“原形”了。當你是皇上啊,還想守多久就守多久,要真是這樣,你還會去守皇陵嗎?幹脆把瑞王府搬到皇陵去算了,可以永遠都不用出山。

“這些日子,若蘭和你在一起嗎?自從你消失後,她也跟著消失了幾天。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誤以為你跟她之間有什麼哦,我隻是關心她而已。”被他氣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突然想到了若蘭,他回府了,若蘭卻沒有,不知這些日子是否跟他在一起。

被我這麼一問,他不認真的表情終於有了收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應道:“很快你就能看到她了。”

很快?這麼說,這些日子他和她都在一起嘍?雖然剛才嘴裏說是不介意,可我的心裏還是有點酸酸的。哼,他倒是快活,查逃犯時身邊還有美人相伴,害我單相思了這麼多天,居然隻換來這句,真是慪死了。

我酸酸地說:“那麼,祝你一路順風,皇陵之旅愉快!”這次,是我轉頭先走了,因為我討厭每次被他丟下的那種感覺。我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喜歡上我,但我也不想每次都獨自品嚐被丟棄的滋味。

回到房中,我將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真是快慪死了,該問的話一句沒問,倒是問了一堆不相幹的廢話。

其實,我多麼想問你這些日子跑到哪裏去了,你本事那麼大,一夜之間能查到關於樊成宗的所有事,為何抓個人要這麼久?你真的是去抓人的嗎,還是有其他目的?你抓傷我手時用的熾焰掌,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會讓人跑了呢?你是不是真的放了那些人?你明知道放了那些人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為何還要跑去抓人?抓逃犯根本不是你職責範圍內的事,你沒事跑去當什麼捕快,難道羽林軍的人全死光了,還是順天府的人全死光了?為何守皇陵會像你說的那樣,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再久也會有個期限,那個期限到底是多久?守皇陵會很苦很累嗎?到底什麼是守皇陵,為何每個人提到守皇陵都會立刻色變?

這麼多問題,為何我一個都沒有問出口,還氣得自己跑回來?洛寶,你真是一頭豬啊!

還有,他到底要和我說什麼我都不知道,這麼焦急地趕回來,不就是想問清楚情況嗎?為何一想到他這些日子和若蘭在一起就受不了,難道真的像之前對上官謙說的那樣,我那麼善妒嗎?

夏之洛,我好恨你!如果不是你把那麼多變態的愛灌輸給我,我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夏之洛,我真的是恨死你了!單相思,是多麼淒涼而悲哀的一種感覺,那種猶如貓抓、螞蟻啃噬般的的滋味、那種得不到愛的回應又令人錐心的痛苦,試問這世間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我用被子將頭蒙住,混著未幹的眼淚,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我很早便起了床。青青打水讓我梳洗後,趕緊端著豐盛的早餐進來,說是我昨晚沒吃,今天要多補一些。暈,這個傻丫頭,少吃一頓,是這樣就可以補回來的嗎?

“小姐,我知道你是為王爺的事著急,但是你也不能食不下咽,這樣身體會弄壞的。”

“等等,丫頭,誰告訴你我食不下咽的?還有,我哪裏為他的事著急了?”

此話一出,青青的臉上便立刻浮現出哂笑鄙夷的表情。臭丫頭跟在我身邊啥也沒學會,就學會調侃耍嘴皮子了。為他的事著急不假,但是和吃不下飯有半毛錢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