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定要找個了解喪屍的人同行,原來是這樣。
南下伊諾城傳教;馬車裏帶著喪屍;準備宣揚滅世論。
這種種的一切都已經將他的目的暴露。
他打算用喪屍威脅伊諾城!
此時的主教剛用過餐,在舒舒服服的歇息,周圍的修士、修女、神父,大部分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滿尊敬的。
若他們看到黑布車廂裏麵的東西,會是何作想?
時間流逝,夜晚降臨。
周圍除了規律的蟲鳴聲外再無雜音,可何翊卻在帳篷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幹脆起床主動換班守夜。
這次旁邊的修士比較內向不愛話,所以兩人之間基本無話,隻是靜靜地坐著,看著遠方發呆。
突然後方出現聲響,何翊扭頭一看,是主教從帳篷中走了出來,然後去往營地遠處撒尿。
何翊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充滿敵意與厭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麼令人作嘔,明明身為主教卻這般的喪心病狂。
主教隻顧著自己的事,根本沒往他這邊看,撒完尿就趕緊回帳篷了。
何翊歎了口氣。
這趟南下之行,不知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隻過了一多的時間,卻讓人感覺漫長無比。
特別是在洞察到主教的秘密之後,更讓他寢食不安,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喂,”他忽然問向旁邊的修士“你在教會待多久了?”
修士看了看他,搖搖頭不話。
好吧,這名修士根本沒有和他閑聊的打算。
兩人繼續看著遠處發呆。
魔杖上的光球照亮範圍有限,隻能照亮營地周圍大約一兩百米的距離,近處的明亮和遠處的黑暗構成了輻射狀的漸變,由光明逐漸往黑暗衍去。
他在光明處,世界在黑暗處。
今晚上的月亮尚有些光芒,遠方可以隱約看到一些黑暗的輪廓來。
白看向廣闊的遠方,感受到的是舒張的心神,和那種大氣磅礴的暢快感。而在夜晚,就隻剩下了對未知的恐懼,和黑暗籠罩所造成的壓迫。
不得不,在這樣的黑暗中,能夠擁有一份光明,實在是令人安心的一件事。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前方,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旁邊修士始終不願意和他聊,沒多久,他就有些困倦了。
忽聽得身後又有聲音傳來,扭頭一看,還是主教的帳篷,但竟然從裏麵探頭探腦的走出了一名修女來。
這是主教的帳篷啊!
何翊有些難以置信,主教帳篷裏麵居然有名修女?
這名修女出來之後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然後鑽進一個新的帳篷。
看到這番情景,何翊驚愕並憤怒不已,氣的握緊了手上魔杖,在心中暗罵。
這個該死的主教,竟做出這般苟且之事;更重要的是,自己就是被他用這種事汙蔑並威脅的。
他呢,他特麼的在帳篷裏幹什麼呢?
難道深更半夜的,在單獨給修女講解光明聖經?
真是荒唐!
何翊再次被主教惡心到了,也不困了,等有人來換班之後,回帳篷胡思亂想好長時間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