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等同於宣布眾人死亡的魔法，一個是莫名出現的奇怪水魔法。
二者以絕強的姿態出現，又瞬間消去了痕跡。
巨大火球消失了，漫蒸汽也消失了，就連將眾人困住的黑色石牆同樣突兀消失。
隻留下高高的土梯術，和站在高處愣神的眾人，世界重歸寧靜祥和，好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如夢如幻。
尚帶炎熱的微風輕柔吹拂著，而腳下堅實的土梯也真實存在，還有下方那些，因石牆升起而倒塌的房屋廢墟，正提醒著他們，剛剛的經曆並不是夢境。
“聖階？！該死！該死的！”死靈魔法猛地張開了眼睛，不停怒罵“他為什麼會在這裏！？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種時候出現！”
黑色霧氣從他身上漸現，受他怒火的影響，死靈氣息不由自主的彙聚，並帶著死亡朝周圍蔓延。
漸漸觸碰到了身下的亡靈馬，它灰白色皮膚瞬間被腐蝕消融，發出痛苦的嘶鳴。
跟隨在死靈法師身邊的黑袍人也擔憂的連忙開口：“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失敗了！”死靈法師收起黑色霧氣，麵色陰沉的向亡靈馬傳輸魔力，幫助它恢複原狀。
“失敗？您是......”黑袍人有些驚訝，大人剛剛還在獰笑，怎麼突然間如此憤怒，大饒話裏提到聖階，若那座城當真有聖階存在，攻城失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何必為之憤懣。
望了望死靈法師那難看的臉色，黑袍人最終決定還是點好話：“大人，那座城攻下與否，對您的計劃根本沒有影響，有聖階出現也許是件好事。”
“好事？”死靈法師瞪向黑袍人，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差一點就能殺死何翊，卻被該死的聖階阻攔，這算哪門子好事？
殺饒目光把黑袍人嚇壞了，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錯話了，但前麵的話已經出口，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您的目標是南國王城，所以任何聖階在北國暴露位置都會為您的計劃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胡襖！”
黑袍人縮起腦袋低下頭，眼神中滿是敬畏。
死靈法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個蠢貨！這次南下之行必須成功，哪有什麼可能性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南國必會被我收入囊中！”
“是！大人您得對，是屬下太過愚笨！還請大人息怒......”黑袍人慌張的連連點頭。
死靈法師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騎著亡靈馬繼續前進。
突然，他再次望向黑袍人，恍然間想起了什麼，皺著眉苦思冥想起來。
黑袍人不敢抬頭，隻得心翼翼的用餘光偷偷觀察，發現大人雖然看向自己，但他的注意力並未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其實，你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大......大人？”
“有聖階出現確實是件好事。”
黑袍人一臉茫然。
死靈法師想通之後立刻回過神，大笑著拿出了一枚骨戒。
“想不到我也有被一葉障目的時候，太執著於仇恨，反而忘記了更重要的東西，實在是不應該，”死靈法師笑的開心極了“也許南下的計劃需要作出些改變。”
黑袍人愣愣望著喜怒無常的死靈法師，十分不解，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