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很快被再次打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推著一車的瓶瓶罐罐進來。
陸羽商看著他陌生的眉眼,突然一陣心悸。
往常陸宅這邊有什麼人生病,都是顧錦過來的……
陌生男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向陸澤璽請示:“總裁先生,請問先注射哪一種?”
“注射……這是什麼?!”陸羽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心裏浮現出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千萬,千萬不要……
“嗬,寶貝,當然是能夠控製你的東西啊。”
陸澤璽暗示性的將手指劃過一排排的玻璃瓶,白色粉末,透明液體,棕色遮光瓶……
“嗎啡,海洛因,安非他明。寶貝,你想先來哪種?”陸澤璽臉上帶著讓陸羽商毛骨悚然的溫柔,隨意的點在最左側的玻璃試管中。
“第一次的話,還是程度輕一點的比較舒服,是不是?”
他自問自答一句,動作麻利的將玻璃試管中的液體抽入注射器,排淨空氣,向陸羽商湊過來。
陸羽商默然的麵具碎成一片,她搖著頭,慢慢往後退去。可是手上的鐵環卻將她牢牢控製在原地。
“陸澤璽,你不能這麼做!不能……”
她劇烈的掙紮著想要將手從鐵環中抽出來,來來回回的摩擦著,嬌嫩的肌膚上很快便露出一條條的血印,慢慢滲出血珠。
“陸羽商,你放心,我有的是錢,我供你,你吸毒吸到死,我都滿足你。”
他英俊邪氣的臉在陸羽商眼前放大,漂亮的薄唇一開一合的讓陸羽商最後一絲僥幸寂滅。
她搖著頭,驚懼、無助與絕望的情緒交替在眼睛中出現,終於不再是之前那副氣死沉沉的模樣。
“為什麼?陸澤璽,為什麼?”
“嗬,與其讓一個整天琢磨著如何離開我的人清醒的活著,還不如,做點兒什麼,讓她徹底聽話。你說,對不對?”
陸澤璽意有所指的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針尖上墜著一點兒陽光,隨著他的搖晃閃的人眼睛疼。
陸羽商終於閉上眼睛,眼淚順著她的睫毛留下,經由脖頸滑倒睡衣裏去。陸澤璽喉結微微動了動,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拂了一下,有些癢。
“我聽話,以後我都聽話……隻是求你……求你……”陸羽商好像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一樣,隻會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這幾句話。
陸澤璽露出個無聲的微笑,壓低聲音輕聲誘惑道:“哦?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嗯。”
就算前麵是萬丈深淵,她也要毫不遲疑的跳下去。
陸羽商想,我已經如此的肮髒不堪了,不能再讓自己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身體,尊嚴,性命。沒有什麼不可以拿來交換的。
她真髒。
陸澤璽滿意的在陸羽商的耳垂上落下一個吻,卻毫不遲疑的握住陸羽商的手腕,摸準靜脈,將注射器裏的液體推進去。
陸羽商一驚之下連掙紮都忘記了,直到陸澤璽將廢棄的注射器扔進小推車下麵的托盤,“當”的一聲響,才將她的神誌喚回來。
陸羽商抬手看了眼滲著血珠的手腕,隻覺世界天旋地轉,一陣暈眩,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