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煊哥哥,不要走,不要離開晚兒,好不好?”
麵容清冷俊朗的男人沒有說話,一把推開麵前的嬌小女孩,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抹孤清的背影。
女孩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麵前的男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突然看到地上躺著兩具血淋淋的屍體。
“爸,媽,不要丟下我!不要啊!”
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女孩漸漸地哭暈了過去。
她依稀感覺有人大力地撕開了自己的衣服,無數隻冰涼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她奮力的嘶叫著,可是回應她的隻有冰冷的暴雨驚雷和無情的蹂躪踐踏。
“不要—不要—不要啊—”
黎晚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投進屋內,急促的呼吸聲充斥著寂靜的房間,她慢慢地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又做噩夢了。
她打開床頭燈看了看表,才淩晨兩點多,可是她已經毫無睡意。
五年了,那個男人又出現在她的夢裏了,最近一陣子她總是頻繁的夢見他,夢見五年前那可怕的一幕。
黎晚秋掀開被子走下床,拍了拍臥在地上的多多的毛茸茸的頭,多多回應般的“汪汪”了兩聲,把頭埋在她的雙腳之間。
她打開抽屜,拿出了壓在最底下的那張塵封了很久很久的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坐在一棵高大的紅楓樹下,女孩把頭靠在男孩的肩膀上,映著甜美的笑容,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一般。
照片上的男子擁有著無可挑剔的禍國殃民的容貌,唇角微微勾起,看似深邃冷傲的眼睛裏卻透露著無數寵愛。
那是,十八歲的黎晚秋,十九歲的安晟煊。
她拿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眼神由最開始的溫柔漸漸地轉為冷漠幽怨。
“哥,爸媽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黎晚秋給遠在英國的哥哥黎東陽打了電話,詢問父母車禍的調查進展。
“你又做噩夢了吧?”
黎東陽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問這個問題,肯定是心裏又難過了,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哥在呢,你別瞎想,我和你嫂子還有孩子們下個月就回國了。”
“嗯,回來時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們。”
“好,三斤,生日快樂!”
三斤是黎晚秋的乳名,家裏人都這樣叫她,因為她是個早產兒,七個月就出生了,當時還不到三斤,於是爸爸給她取名三斤。
“謝謝哥,替我向嫂子問好。”
說完黎晚秋掛斷了電話,剛剛緊張難過的心情總算是有所緩解。
她回到床上,再次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
黎明時分的驊城,街道上已有了一大批忙碌的身影。
驊城國際機場出口處,一位身材欣長的男子,身穿藏藍色風衣,黑超遮麵,墨鏡下儼然是一張迷倒眾生的臉。
他從衣兜裏掏出手機,快速的撥了個號碼,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
“老袁,我回來了。”
“煊哥,你這麼快就到了,我馬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