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那洋鬼子被燒的陰氣越來越淡,一直抓著霍襄左胳膊的這個死老太婆,也終於認了慫,將她的胳膊鬆開了。
這老太婆比她兒子要聰明的多。
她引爆了客廳的魚缸。
當巨型魚缸裏的水傾瀉而出,就見兩道人形火影隨之衝了上去,借助魚缸裏的水,將身上的火撲滅了。
霍襄通過天眼看到,那母子倆快速穿牆而出,逃跑了。
此時,房間裏的溫度也恢複正常了。
這件事過後,霍襄便將仙家的事情告訴父母了。
她說她通過仙家的天眼看到那母子的惡靈離開這棟房子了,讓父母不用再擔驚受怕。
但二姑和二姑父卻因為受驚過度,花大價錢去唐人街請回來了一個福建風水師傅,想請他幫忙看看,那兩個惡靈,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結果那師傅看完,卻說那兩個惡靈就是這房子裏的,有可能以前就是住在這裏的。
屬於地縛靈。
地縛靈領地意識很強,對於侵入他們領地的無論是人、動物、還是靈魂,都會施以極端的報複。
他說你們當初搬進這房子,估計著也沒超度送送,那這原房主肯定不能心甘情願的跟你們共處一室啊。
二姑當時一聽這個就炸了。
她當著我的麵,說話也沒有遮掩。
她就說當時因為自小對葛軍這個混世魔王意見有點兒大,有些信不過他。
所以連帶著他的朋友也是半信半疑。
原本當初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沒有玄學方麵的人脈,也不會求到葛軍頭上。
那會兒葛軍帶我一起到加州後,其實他們兩口子心裏一直是犯嘀咕的。
包括看房子的時候,我也沒說出什麼特別跟別人與眾不同的見解,所以他們對於我這個道士的真實性,就更加懷疑了。
可那個福建師傅,是祖上很早就過來漂亮國打拚了,家大業大。
在風水方麵的研究上,自然可信度更高。
所以呢,當那福建師傅說出那母子倆是地縛靈的時候,她頓時就覺得是我把他們一家給坑了。
他們肯定是不願意再在那個房子裏住下去了,但這其中的損失,得由我來賠償。
當時在車上,我聽到二姑這番話,臉立刻就黑了。
但還不待我開口,葛軍就已經氣得青筋直暴,險些對著他二姑罵髒話了。
二姑父比二姑要理智一些,但估摸著兩口子提前也是商量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想著怎麼著也得讓我背上這口鍋。
就算是房子的損失賠不起,也得讓我無償幫助他們將那房子裏的母子倆給趕走。
於是,當二姑父看到葛軍出氣兒越來越粗的時候,他立刻擺了擺手,說小軍啊,你別跟你二姑一般見識,她是嚇著了,所以才口不擇言的。
說完,他又看向我,說韓道長啊,甭管那福建師傅說的對不對,那房子鬧鬼是真真兒的,這我們的確沒有撒謊。
您當初給我們看了房子的風水,也的確說了沒有問題。
可現在房子出事兒了,我們一家三口險些就命喪黃泉了。
您說,好歹您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是不是?
二姑父別看嘴上說的好聽,但眼睛裏的冷漠和市儈還是寒了我的心。
我原本也想罵街,但這是在路上,二姑父又在開車,我擔心鬧起來會出危險。
於是便壓著脾氣,簡單了回了他一聲,我說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等到了那個房子前邊兒,我沒著急進去,而是先在外圍繞了一圈兒,用我從國內帶過來的生糯米,圍著房子和院子,撒了一圈兒。
糯米陽氣重,能驅邪。
我一路上思考著,如果當初我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沒有看,那就是這房子的外圍部分了。
現在我用生糯米先走了一圈兒,然後掏出從機場買的純麥芽威士忌,用黃裱紙沾了點著了。
我手裏拿著點著的黃裱紙,再次圍著外圍轉圈,一邊走一邊用燒著的黃裱紙畫鎮魂咒。
倘若這院子的外圍有風水煞氣之處,有邪祟趁虛而入的地方,必定能夠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