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以為我顧輕然真的是花瓶?
不過也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明目張膽地諷刺你!
沈羽柔有氣卻不能撒,感覺一口老血嗆在喉嚨中,上不去下不來。
“大膽,你竟然敢胡說!”夜銘一排紅木桌子,他竟忘了,顧輕然是夜黎的王妃。
“胡說又怎樣?”顧輕然幾乎連眼皮都不抬下,紅唇微啟。
從牙縫出吐出五個字。
“你說本王的王妃大膽?”夜黎緩緩開口道,聽到夜銘的話語夜黎眉頭輕皺,他的然兒竟然被旁人看不起。
“皇弟,我沒有那個意思。”夜銘看到夜黎那嗜血的眼神,心裏起毛,曾幾何時,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沈羽柔。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還是不把本王的王妃放在眼裏?”這是夜黎第一次在眾人麵前說過最多的話語。
“你先冷靜。”夜銘現在心裏很後怕,不知道夜黎會不會把自己一掌拍死。
剛剛自己幹嘛為了顯示他一國之王的威嚴去得罪這尊死神?
腦子被驢踢了?
“如果以後誰要是敢對本王的王妃不尊重,殺無赦!”
夜黎眼中盡是嗜血狠厲,看向顧輕然時,眼中卻是柔情似水。
沈羽柔捏著泛白的手指,關節畢露,心中怒道:讓你們先得意一會,一會你們就得意不出來了!
明明心裏氣得要死,臉上卻還是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
真不是一般的能裝!
皇親國戚大臣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這尊殺神,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
顧輕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進宮之前,她就和夜黎商量好如何去對付這個老妖婆了。
“各位皇親國戚大臣們,不要拘謹,吃好喝好。”
沈羽柔大度的模樣又呈現在眾人眼中,可惜現在無人敢動。
攝政王妃還在站著,他們敢吃嗎?
顧輕然自顧自地坐在夜黎身邊,在夜黎耳根說了句話。
夜黎大驚,原來她是假冒的!
“吃吧。”顧輕然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中,眾人也紛紛拿起筷子,低頭吃著,口中嚼著,味同嚼蠟。
一頓飯吃得無味,也難為了他們。
“我給你們吟首詩。”顧輕然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抬頭。
看到夜黎嗜血般的星眸,又紛紛低下頭去。
“玲瓏雨兮,墨上年華。雀占鳳巢,安心若兮。顧念情深,方得始終。黎明初曉,羽柔陰毒。所謂伊人,宛若玲瓏。雀占鳳巢,一副柔容。其妒容顏,羽柔假之。”
顧輕然字字句句都在嘲諷著沈羽柔,她就不信,這樣她還能保持著溫柔可人?
可惜顧輕然還是低估了沈羽柔,獨占了後宮多年,豈是她三言兩語便可激怒?
沈羽柔也聽出了詩中之意,眸低殺意十足,別人看不出,顧輕然和夜黎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從掌心傳來的疼痛感讓沈羽柔恢複冷靜。
她不能因為這個女鞋的三言兩語給激怒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她忍,麵目猙獰又何妨,隻要她還是東澤太後,地位比夜銘還高幾分。
她怕什麼?不過她也沒有想到,她竟真的失去了東澤太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