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芸的座位離許誠並不是很遠。
右前方,也隻不過隔著幾個位置而已。
他很想找她幫個忙。
但一想到那張跟結了冰渣似的臉,許誠就情不自禁的退縮了。
眼瞅著放學,班上的人都要走光了,張芸芷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許誠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喊出了口:“芷芸,等一下!”
“有事嗎?”,張芷芸轉過頭來,皺起了眉頭。
她此刻正急著回去參悟,吞下覺醒丹後,表麵上隻是增加了百分之十的幾率,但這百分之十的幾率,完全比得上修煉數十載。
事實上,該覺醒的,你什麼都不做都能覺醒,不該覺醒的,即便修煉百年,也不一定覺醒。
沒人知道,覺醒的原理是什麼,有些人修著修著就覺醒了,有些人睡著睡著就覺醒了。
甚至有些人,放個屁都能覺醒……
而有些人,為了能讓自己覺醒,想破了腦袋,用盡了資源,依舊無濟於事。
覺醒,意味著與眾不同,意味著高人一等,意味著自己再不用像個青磚瓦片一樣,被人輕視,被人掌控。
“你……能把我送回家嗎?”,許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神特麼的破記憶實在有點坑啊!連家都能忘記!
“你知道的,我腿還沒完全好。”
“鍾伯不是每次放學都會來接你嗎?”,張芷芸皺著眉頭仔細的將許誠打量了一番。
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平時彼此見麵從不搭理的,今卻屢次三番的找自己話,難道是快要成親的原因?所以想改善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
想到成親,張芷芸感到無比煩躁。
兩家約定的完婚日期,是高三畢業後的暑假,而目前,第一學期已經過了一半了。
這也就是明,再過不足半年,自己就要嫁給一個遊手好閑,喜歡到處沾花惹草的紈絝子弟了。
一想到這裏,張芷芸不禁悲從心來,別人畢業後,不是到處旅遊,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待在一起聊。
可自己呢?從沒懂事起,就已經被定好了終身,就像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布的商品,用來做物物交易的籌碼。
成為對方的妻子,然後看著他每如何逍遙自在?體驗不到絲毫的愛與被愛,甚至以後被迫做那種事,自己都沒有好的理由來拒絕了。
怎麼可以這樣!
許誠是真的迷了。
不過就是想尋求一下幫助罷了,才了不過一句話,咋就要哭了呢?
他哪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對方已經想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許誠隻好無奈的憑借記憶,撥通了鍾伯的電話號碼。
…………
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
中年男子心翼翼的將腿上綁的跟個粽子似的許誠,扶到後座上去。
望著一個人慢慢走遠的張芷芸,鍾伯幾次欲言又止,終究歎了口氣,啟動了車子,朝著跡花園駛去。
跡花園是整個澗河市最有名的別墅區,裏麵住著約占整個城市一半以上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