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祝靈醫此時氣的恨不得將許誠殺掉。
我用窗簾遮光,你卻讓太陽直射進來;我用冰凍,你卻偏用火烤。
這不是作對是什麼?
祝靈醫甚至懷疑,眼前的青年很可能是仇家找來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身敗名裂。
可想而知,若是對方真的用治好了床上的女人,那麼自己十幾年努力得到的名譽,將會付之東流。
然而偏偏自己沒有任何阻止的可能,唯一對眼前青年的不屑,也隨著窗簾打開,綠苔斑變少而動搖。
果然,隨著旁邊火焰的燃燒,不到十分鍾,霞的身上再無任何苔蘚。
“怎麼可能?”,祝靈醫有些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麵,臉色有些蒼白。
而一旁的楊正昱和老婦,卻是興奮起來。
“霞,霞!”
唯有不遠處的許誠,眉頭越皺越緊。
之前他為了讓病床上的霞能夠吸取火焰的純陽之力,特意將自己體內的靈力,流入對方身體,好進行引導吸收。
然而作為一個連凝氣都沒有成功的普通人,強行將體內的靈力導入到他人體內並進行引導,何其之難。
沒多久,許誠便有些虛弱起來。
耗費的精神之力實在太大了。
而不遠處的楊正昱激動的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抱在了懷裏。
他等這一實在太久了。
從三年前,便一直盼望著她好起來,他已經決定了,隻要妻子身體能夠恢複健康,立刻就關閉靈藥鋪,去做其他行業。
然而,很快他便發現,經過了這麼久的火焰烘烤,懷裏的霞竟通體冰涼。
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楊正昱顫巍著講手伸向了霞的鼻翼。
隨後猛的一個哆嗦。
“死了?”
之前還臉色蒼白的祝靈醫看到情況不對,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剛才不是我是庸醫嗎?現在怎麼回事?”,祝靈醫一臉嘲諷。帶著發泄的意味,望著其他的兩人。
“你不是相信這個毛頭子嗎?倒也是,你看霞姐不是什麼病都沒有了嗎。”
“許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楊正昱臉色有些難看的望著許誠,再不像之前那樣尊稱許誠為恩人。
相濡以沫多年,難道妻子真的走了?
許誠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
畢竟真正用於治療寒陰毒的,應該是本命真火才對。
隻是目前自己練凝氣都沒有成功,又怎可能擁有本命真火呢。
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霞便受過寒冷的催促。
可以這一抑一揚,一漲一縮才是讓病人停止呼吸的真正原因。
然而,即便如此,許誠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抓起之前掉在地上,祝靈醫使用過的圓棍,注入了自己可調控的所有靈力,扔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圓棍,就好像擁有了自己的思想似的,飛快的排布在了病床的四周。
一個比之前要冷亮上數十倍的藍色光罩閃現了出來。
光罩外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卻分明能看到裏麵,霞的肌膚一寸寸的成為冰塊。
這才是完整版最低級的寒冰罩,也是目前許誠可以布置的最好陣法。
他看到了對麵祝靈醫的震驚,也看到了一旁楊正昱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