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血是肯定的,然後她生產時因為盆骨被擴大了,骨頭也是很難養的,主要是盆骨的問題……我們都很擔心。”醫生道。
“她堅持順產,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量和勇氣才能把孩子生產下來的,所以我們都很佩服她。本來我們都想說改用剖腹產了……”醫生道,“很棒的母親。”
楚錦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醫生道:“大概問題就是這些了,有些注意事項到時我整理成一份文件再給你們看。那我就先走了,夫人需要休息。”
“謝謝醫生了。我們會注意的。”鬱向北道。
“謝謝醫生。”楚錦然也跟著道謝。
醫生點點頭便轉身出去,鬱向北去送。
過了一會兒鬱向北便回了病房。
看到楚錦然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嘴角噙著微笑。
“怎麼了?”鬱向北看到她精神好心情好,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開心呀。”楚錦然道,“開心得身體都不痛了。”
“胡說八道,可是傷動了骨頭的,而且還血崩了,怎麼可能不痛?”鬱向北歎了口氣,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我跟你說,坐月子的時候,必須聽我的,我得好好的養著你。”
“知道啦。”楚錦然道,又皺了皺眉,“有些痛……我不要再生孩子了……嘶……我不說話了,我想睡一覺。”
“睡吧,睡吧。”鬱向北給她掖了掖被子,安撫道,“不想生就不生了,有一個孩子就夠了,我也不想你再吃那些苦了……行了,閉上眼睛,好好睡覺吧。”
楚錦然便乖乖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鬱向北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鬆了口氣。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睡顏。
……
五天後。
陸琛年出了院,徑直來到了公司。
黑色的西裝襯得他的皮膚更加蒼白,立體的輪廓,深邃的五官,眼底的神色依舊是那樣令人捉摸不透。
員工們看到他都紛紛驚慌了。
“陸總來了?”
“我的天怎麼這麼沒有預兆的,他什麼時候出的院啊?”
“他瘦了好多啊,輪廓都更加明顯了,五官也更加立體了,真的好帥……”
“說是出了車禍所以才住了這麼久的院的……”
“真的啊,好心疼……陸總越來越帥了,公司的姐妹們估計也越來越把持不住了吧?”
“去你的,就你有那種心思,不代表每個人都有啊。”
“那的確也是嘛,更有男人味了……”
“你們呀,也別犯花癡了,陸總這次來,估計就是要變天了。”
“什麼意思?怎麼就變天了?陸總康複出院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好?你別忘了最近我們集團的狀況。”
“天啊……我都忘了,那……陸總會裁員嗎?”
“估計是會的,而且是大清理。我們集團的蛀蟲也越來越多了,如果不清理出去的話,集團遲早是得完的。這個集團可是陸總他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陸總又怎麼可能放任自流。”
“說的也是。快去工作吧。”
陸琛年理了理沒有一點褶皺的西裝,進了電梯。
辦公室。
“通知各部門主管以及各股東,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開會。”陸琛年對著膽戰心驚的秘書說道。
“是的陸總,知道了,馬上就去通知準備。”秘書恭敬的彎腰回答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陸琛年擺擺手。
秘書便離開了辦公室。
陸琛年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
他打開電腦,上麵是一係列的數據分析。
都是有關於他住院時陸氏的經濟情況的分析。
他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數據皺起了眉,頭又隱隱的要痛了起來。
他連忙閉了眼睛深呼吸。
……
會議室。
陸琛年西裝筆挺,站在前邊,底下的圓形會議桌圍坐了一圈滿滿當當的人,都是各部門的主管和股東們。
此刻會議室裏一片寂靜,人人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
上邊的陸琛年仿佛神祗,又仿佛惡魔。
陸琛年一個一個的看過去,輕笑了一聲,眾人便抖了一下。
陸琛年開口道:“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參加會議,我很榮幸。”
“我想問問各位,你們到底是不是陸氏的一份子?”
沒人回答。
陸琛年挑了挑眉:“嗯?”
還是沒人回答,他不過隻是提了一個問題,眾人便都覺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像是有人拿了把刀戳著自己脊梁骨一樣。
“不是嗎?那可真是遺憾,那各位還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麵坐在這個會議室裏?這裏可是陸氏的地盤。”陸琛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