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張蘭蘭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扯出了一串繞的七扭八歪的耳機,連接到了手機上,然後對我說:“走,夢夢,我們去喝冷飲,順便再吃點東西。”
早就已經適應了張蘭蘭這種瞬息萬變的性格,我點點頭,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到了冷飲店以後,張蘭蘭點了一杯紅豆奶昔,突然間就說道:“為什麼你知道是陸雅跟蹤你,還這麼無所謂的的樣子?”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啊,比較懶,喜歡一勞永逸的方法。小打小鬧實在是太無聊了,何況命都不在自己手中,誰又有心情成天到晚的去管這些呢?”
張蘭蘭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將另一份冰沙推到了我的麵前說:“是啊,你說的沒錯。確實是你在這一次一次的中的磨難中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女生。”
其實這個,張蘭蘭說的是對也是不對。我如何又不膽小懦弱了呢?我害怕的時候我自己都找不到一處哭的地方,可是我身後沒有人能夠幫著我,宮弦時而來時而又消失不見。
宮一謙卻不一樣,他不過是一個人類,完全就摻和不到這些事情中。張蘭蘭已經幫了我太多,何況她自己都還是個人類,又怎麼能夠時刻的顧及到我呢。
我說的不喜歡小打小鬧。也是因為我在積累,這些小的陷害不放在心上,不去回擊。卻不代表著陸雅做的這些事情不在我的心上,我也想找一個機會,去讓陸雅真正的知道這麼做是錯誤的。
張蘭蘭小口的喝著奶昔,眼睛時不時的瞄了眼懷中的古曼童:“果然啊,跟這麼多鬼打了交道以後,我越來越發現有時候人還真沒有鬼可愛。因為不需要偽裝,所以一喜一怒都在臉上。”
“如果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強,或者是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遇見你,又或者宮弦沒有那麼善良的幫我,我或許要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張蘭蘭也點頭表示理解:“可能或許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女生,早就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世界上不過就是多了一縷幽魂罷了。”
本以為張蘭蘭想明白我一直都是依靠著她以後,會覺得我麻煩並且遠離我。卻不想她竟然也讚同我的觀點,原來我們真的就是一路人。
不僅如此,張蘭蘭還豪氣衝天的說:“人不妨拿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若在犯我還一針,人若不改,斬草除根。”
我雖然明白是這個道理,卻還是在心中捏了一把汗。勉強的讓自己臉上堆滿笑意,我端起沙冰:“祝理解萬歲,幹杯。”
張蘭蘭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夢夢,我這個奶昔或許能夠幹完,不過活了這麼久,我還是想看看沙冰是如何一口吃完的。不過。”
她話鋒一轉:“我又想喝拿鐵了,你要不要請我喝一杯?”
想到張蘭蘭剛剛那麼重情義的話,我看了一眼拿鐵下麵的標價:98元。狠狠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還是決定要放一次血。
但是突然間想到了宮弦在我耳邊說的話,除了讓我洗衣服以外,還有一個**不明的要求,原話是這樣的:那就要看我的老婆晚上如何服侍我了,還有我那沒洗幹淨的衣服……
宮弦的體力總是令我一陣惡寒,我苦笑的對張蘭蘭說:“把你的古曼童借我一晚,今天晚上就行。”
張蘭蘭笑的毫無節操,眼神裏充滿了促狹的笑意。分明就是已經看透了一切,虧我還在她的麵前極力偽裝。
她摸了摸古曼童:“好啊,但是我還在要一個提拉米蘇。”
盡管這令我十分的肉疼,但是想到今晚或許會有的惡戰,我點點頭表示忍了。
於是站起身去點單,張蘭蘭卻開始調節耳機的音量。難道是跟蹤者那邊又有消息了?我加快腳步。
點完單以後,很快的就回到了張蘭蘭的身邊。坐在她的對麵,我也十分的緊張:“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張蘭蘭對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解開一邊的耳機遞到了我的耳朵裏。
我仔細一聽,果然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
“陸小姐,定金我已經全數放在桌上。聖城沒有完成任務,不敢貪心。”
然後就是陸雅的聲音:“哼,我才不在乎這幾萬塊錢。不過……這林夢竟然會妖術,一謙不喜歡我,或許也是她跟張蘭蘭這兩個女人使得妖法。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一謙才會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