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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兒上火,我想喝西瓜汁。”
“行,你好好拍戲,我去給弄。”
另一邊,羅正也悄咪咪地摸了過來:“深哥,午飯你還吃牛肉加麵包?我給你多叫個湯吧?”
“隨便。”
雖然現在還不到三月,即使是江南天氣依然冷得很,但是這種室內戲有燈光照著,一會兒就讓人覺得身上又幹又燥,臉上快要被烤出油來了。但是肖景深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之前還胃炎發作呢,讓他為了貪涼就瞎折騰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出了影視城往東邊走三百多米有家烤雞店,他們家的香酥雞腿味道不錯,你想吃就自己去買,不用在這裏幹等我。”
肖景深有預感,這場戲沒那麼好拍,李荊的表現一直浮著呢,他是主角,他的狀態落不了地,別人就得跟著一起飄。
幸好自己出場的部分是一條過的,不然可就得拖累那些群演一直蹲在地上了。
一個小時之後,李荊喝西瓜汁喝了一半,啪嚓把水杯砸在了地上。
“再來,我就不信你還能不出問題。”
已經NG了七次,整個片場的氣氛都變得沉悶又浮躁,隨著午飯時間的臨近,這種情況還在加劇。無形中的壓力都在李荊的身上,他的表現變得越來越找不著北,與之相對應的是肖景深一直穩定的表現,這段戲裏他的台詞更多一些,可是他每次的表現都沒有問題,甚至連台詞說含糊了的時候都沒有。
心裏又急又氣,年輕人嘴裏就說錯了話。
空氣裏似乎突然變冷了,人們不敢公然看熱鬧,視線卻都忍不住飄向了肖景深,等著看他能有什麼樣的反應。
低頭任由化妝師幫自己整理著頭冠,男人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第九次開拍,“洛是非”在說話的時候手臂多了兩個小動作,氣場比之前的幾次都要更加地漫不經心,就連畫風一轉後的可憐樣子都和之前每次表現出來的不同。
更親昵一點,也更冷淡一點兒。
“洛是非”整個角色的故事性因為肖景深不同的表現方式而驟然增強,心裏憋著一股氣的李荊臉上一僵,都忘了對方還是他的“發小”了。
得了,他的心思本來就在要壓人一頭上麵,結果壓不住,心裏又虛了起來,這下是完全讓人給帶跑了。
歎一口氣,張金導演一拍大腿,說了“先吃飯”三個字,就把擴音器扔到了一邊。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葉早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無聲地咧著嘴笑了一下。
吃過午飯,張金決定把兩個人的這場同框還有走位的戲拆開來拍,先拍“洛是非”的部分,再拍“沈離”的部分,之後再用剪輯技術把他們的畫麵穿插成對話的樣子,走位也分開,從側麵看著兩個人走近的樣子就別想了。
據說李荊接到通知之後,在保姆車上連果盤都給掀了。
肖景深對拍攝方式的改變沒有任何的意見,隻是……
“隻用這種調整拍攝的方法解決表麵問題,以後還會出更多的問題。”
一條拆成了三四條來拍,無論對打光還是拍攝來說都是增加了新的工作量,當然,還包括了後期的剪輯師。劇組工作人員對演員的包容是有限的,如果對一個演員的意見極大,會影響正常的拍攝工作。可是張金出於種種的顧慮隻能對著李荊和稀泥,NG了八次,他一定看出了李荊的問題在哪裏,可是他不能挑明,反而還要幫著遮掩。所有的“遮掩”其實都是拆了東牆補西牆,今天犧牲了一點工作人員的利益,明天呢?後天呢?
隻怕這樣下去,心裏覺得不平的,可不隻是工作人員了。
並不是隻有肖景深一個人有著重重的的擔憂,穿著三百塊一件的羽絨服,某個臉色難看的年輕女人抱著熱水杯蹲在牆角,也默默地搖了搖頭。
“唉,領頭羊不頂事兒,羊可就不好放。”
不演戲的時候,她看起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