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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段時間還是很難吧。”
難,或者不難,桑杉其實沒什麼感覺。
“留學生該經曆的我也都經曆過。”
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沉默。肖景深仔細去揣摩桑杉所說的話。試圖從其中找到事情的真相,那是他不曾觸及的一段時光,成就了現在的桑杉——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
沉默中,桑杉出其不意地提出了別的問題:
“說起來,我這兩天遇到了一個廣東朋友,說起潮汕火鍋他知道的都不如你多。我想了一下你這些年的生活水準,並不能夠支撐你去常吃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剛剛還是探尋者的肖景深:……
“啊,我有朋友是開潮汕火鍋店的。”
“你在劇組裏打拚這麼多年都沒什麼朋友,倒是認識了不少飯店老板啊。”
桑杉語氣淡淡的,肖景深的心裏卻一下子虛了起來,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去一家火鍋店當過打雜的,那時候他忙於還債,身上經常連基本生活費都湊不夠,就趁著劇組沒戲的時候去打零工掙錢,憑著從林阿姨那裏學來的手藝,他跟刀、打荷、甚至掌勺都能幹,很多飯店的老板對他的印象都不錯。
“你自己的孤島,你都把它藏在霧裏。”
桑杉的臉上露出了肖景深熟悉的笑容。
可我的孤島上,有你的雕像。
這句話一瞬間從肖景深的腦海裏劃過,就沉入了無邊迷霧之中。
突然覺得夜晚的涼意變得更深重了,男人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衣服,這才意識到手感不太對。
低頭一看,他身上披著的是桑杉的毛衣,而桑杉身上的是他的外套。
“你拿錯衣服了。”
“嗯?”
“你的毛衣對我來說太小了。”
男人把衣服的兩個袖子往自己脖子上一係,粗線毛衣就變成了他的圍巾。
“這是讓你披著的,不是讓你玩兒的。”
“我是告訴你,你的衣服太小了。”
桑杉撇了撇嘴:“幼稚。”
一場夜談,在無營養的爭論裏結束了,仿佛一場暗地裏無聲的戰爭,於漫天大霧中,兩軍短兵相接,在互相試探之後,又鳴金收兵,各守其所。
拍完了真人秀,又順便在滬市拍了一支廣告和一個雜誌封麵,肖景深回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周二了。
剛放下行李,肖景深就知道了一件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早和何以柔吵起來了?”
跟他說這個事兒的當然是沒事兒也要來串串門的方副導演,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方副導演吐了個煙圈兒:
“可不是麼,我一直以為你和李荊之間……嘿嘿,結果你們身後都有大佛,隔空打了一架,我們這些小蝦米還沒看明白呢,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何以柔和葉早居然真的開撕……我也是想不到啊。”
語氣中,方副導演對何以柔這位劇組女一號並沒有多少的尊重。
抽著肖景深給他的新煙,他充分展示了一下男人八卦起來會有多麼囉嗦。
不僅說了一下何以柔和葉早兩個人的背景,還告訴了肖景深為什麼劇組的女二號極少露麵。
“開機儀式那天,何以柔跟王婭拍了幾張合照,她還囑咐王婭記得發微博。結果王婭發了微博之後她一直都沒有動靜,倒是讓她的一群粉絲去罵王婭倒貼。這還不算完,過了兩天,這事兒就被人發了通稿,說咱們劇組兩個女演員姐妹情深,通稿裏麵吧,何以柔一口一個姐姐地叫王婭,配的照片呢,她自己P得又白又美,王婭就……嘖。”
女明星之間捆綁發通稿,其實也是一種互相給熱度的方式,但是做到何以柔這麼絕的,肖景深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幾次。
“那葉早怎麼又和她對上了?”
“前天,何以柔找了幾個媒體來給她探班,結果她把葉早身體不好的事兒說了,還說自己多麼遷就她,葉早知道之後,衝到她的化妝室裏,把她的瓶瓶罐罐砸了不少,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何以柔坐在地上哭了。”
肖景深:……
“那葉早現在人呢?”
“她還在劇組裏呢,倒是何以柔連夜就去滬市,說是檢查身體去了,一直沒回來。”
另一邊,桑杉飛機剛在京城落地,就接到了竇寶佳的電話。
“幫忙處理一下葉早的緊急公關,價格咱們按照市場價三倍算。”
站在機場裏,女人挑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