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上前將樹杈砍斷,
屍體落地,蕩起灰塵。
趙雲鶴的目光落在死去修士的紫色長袍上,這是紫陽宗外門弟子的服飾。
紫陽宗弟子被殺,
那可是一件大事,跟散修遇害是兩件性質截然不同的事情,
外門弟子雖然不及內門弟子尊貴,無法享用到紫陽宗的各種資源,但終究還是頂著弟子名號的,
紫陽宗作為六宗之一,不能容忍此類事件發生。
趙雲鶴神色嚴峻,怒火仿佛要從雙目中噴湧,“去,給我查看下此人身上的弟子令牌可還在。”
有名高瘦弟子應諾,挺身而出,在無首屍體腰間一陣摸索,
在此期間趙雲鶴放出靈識,感受到林間殘存的靈氣波動,判斷出有兩股截然不同的靈氣,一種為木係,一種為火係,其中那股木係靈力與之前殘害散修的賊子相同。
看來是同一人所為,
趙雲鶴雙手負在身後,沉聲道:“如何,可找到弟子令牌。”
那名弟子仍然在屍體上不停摸索,似乎仍然沒有收獲,“師叔,這位同門的儲物袋被取走了,估計身份令牌也一並放進儲物袋中,尋不出......咦,找到了。”
“上麵寫著什麼。”趙雲鶴聲音略帶催促。
“上麵寫著...”那弟子從死者後背係帶中找到令牌,照著上麵念叨道:“外門弟子劉正,入門六年。”
寥寥幾行字,便是死去弟子所有的信息。
卻也足以讓在場所有修士氣憤。
趙雲鶴:“有誰認識這個劉正。”
練氣期弟子們掌心攥緊,表情憤懣,令他們憤怒的是有修士敢挑戰紫陽宗的威嚴,而不是那位慘死的弟子,畢竟他們中大部分根本不認識劉正,外門弟子數千,哪裏可能全都知曉。
這時有位清秀的少年挺身而出,臉龐稚嫩,漆黑的眸子掃過死去的同門身上。
“弟子認識劉正,他與弟子同居住在弟子坊七十二號區域,修為在練氣九階,平日裏喜好弄些傀儡符篆等稀奇古怪的玩意。”蕭衍拱手道。
趙雲鶴問道:“蕭衍你知道劉正何時來的坊市?”
蕭衍抬頭,陷入回憶,整理好思路後,說:“劉正師弟平時就喜歡往坊市裏跑,不過他一直獨來獨往,而且他擅長製作化形符,雷暴符,偶爾還會免費送給一些的同門,用於結交。”
“你們聽說過嗎?”趙雲鶴這次問的卻是另外幾名執法弟子。
“弟子不識得劉正。”
“弟子也是。”
執法弟子全都搖頭。
“蕭衍為何你如此清楚?你與劉正關係很好?”趙雲鶴問道。
“劉正曾送於我幾張雷暴符。”蕭衍自始至終語氣相當平靜,他如實的回答道,“說希望弟子在拜入內門時能夠帶上他,所以才能弟子走得近。”
話音落下,其餘幾名弟子皆是滿臉古怪的神色,
倒是趙雲鶴一副了然的樣子,他取出枚令牌拋給蕭衍。
“蕭衍,這麼多弟子中唯有你去過內門觀星殿,帶本師叔令牌過去找丘遠長老,向其彙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