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小白貓將腦袋又縮了回去，過了半天才再次開口，“你為什麼要幫他啊？”
“因為我收錢了啊。”季無親覺得他挺好玩，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尾巴，隨口瞎說，“我師兄從小就教導我了，拿人錢財要替\/人消\/災。”
傅琛在季無親脖頸間摩挲著的手指微微一頓，他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蹙眉說道:“我教過你這句話？”
季無親無辜地眨眼，“教過吧，不然我是怎麼知道的。”
傅琛垂眸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忍不住低頭在季無親的嘴唇上輕輕地咬了一口，然後將人牢牢地抱在了懷裏。
小白貓自從聽到季無親說可以收服那個怨鬼後，就一改之前傲慢的態度，從窩裏溜出來趴在季無親的大腿上，催促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去？我可以領路，白天對付他要容易些。”
“那我收了這怨鬼之後你就老實地離開人界？”季無親斜睨著他，手指扒拉著小白貓的耳朵，毛茸茸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地揚了揚眉。
小白貓有求於人，態度乖得不得了，老老實實地趴著耳朵被把玩也一點都不惱，仰著頭認真地點頭，“隻要你收服了這個怨鬼，我就回山裏去修煉。”
難得看見一隻開了靈智的貓妖，季無親也不想讓他浪費這份機緣，從傅琛的肩膀上起來，他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示意小白貓指路，“那就出發吧。”
在路上小白貓一邊指路，一邊將這個怨鬼的來曆介紹了一遍，無非就是在一個車禍高發的地段，替死鬼不停地尋找著下一個墊背，直到其中一個因為死時正好是陰氣最重的時刻，讓他有了自己的意識，從而化為了怨鬼。
有意識的鬼魂也是可以修煉的，他們吞噬沒有意識的魂魄用來凝實自身，但卻無法逃脫限製住他們的地方，隻有等到修煉出肉身後才能完全地脫離三界之外。
修煉出肉身後的怨鬼就相當於人類修士結丹之後的境界，而這隻怨鬼，雖然還沒有修出肉身，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很厲害的，我打不過他，你們能收服嗎？”小白貓將他們帶到了怨鬼所在地的附近，扒著車窗往外看了看，詢問道。
“嗯……有我師兄在，沒關係的。”季無親自覺搬出自己的靠山。
傅琛將車停好，向外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凡人太多，容易誤傷。”
季無親看著那個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沉吟了一會兒，掃了一眼旁邊的酒店，說道:“三四點鍾的時候過往的車輛肯定就少了，我們那個時候再來。”
小白貓扭頭，“那個時間點陰氣太重，會增加他的力量的。”
季無親將他抓過來一邊揉一邊不甚在意地說道:“沒事，有我師兄。”
一直被季無親掛在嘴邊的傅琛，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溫柔。
兩人一貓直接住在了最近的酒店，季無親想帶著小白貓一起睡在大床上，但卻被師兄阻止了，最後小白貓隻好窩在了沙發上。
淩晨三點，傅琛將睡得迷糊的季無親拉起來，給他換好衣服又擦了擦臉，他才有點清醒自己搖搖晃晃地走去浴室。
小白貓一直趴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季無親從他身邊走過後，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傅琛說道，“你們看著有點像是情侶，我昨晚看到你脫他衣服了，還壓著他親。”
傅琛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嗯了一聲。
“可是他還沒到發\/情期呢，我聽人類說，沒成年不能交\/配。”
傅琛:“……”
季無親出來時正好聽到小白貓這句話，沒忍住輕笑了一聲，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腦袋，戲謔說道:“發什麼情，小孩子不要討論這些少兒不宜的事。”他說完走到傅琛身前，靠過去在他身上蹭了蹭，閉著眼睛小聲說道:“人類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天天都是發\/情期。”
他說完就仰著頭和傅琛索吻，傅琛單手摟著他的腰，閉著眼睛溫柔地將他探入口中的舌頭含住，吮\/吸了一會兒，又反客為主在他口中攻城掠地。
直到季無親的手不老實地摸向了他的腰帶時，傅琛才捏著他的後頸將賴在自己身上的人拽起來，垂眸給他整理穿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我們該走了。”
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傅琛，季無親撇了撇嘴，小聲道:“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本來就是隨口抱怨一句，沒想到傅琛還真的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三年。”
季無親的回答就是拎著小白貓給了傅琛一個冷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