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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強烈窒息感讓汪隼猛地睜大眼睛,眼球幾乎都要從眼眶裏凸出來,汪隼的雙手拚命捶打陳鬆釋的手,甚至是在上頭抓出血痕,抓得流血,這也隻是讓陳鬆釋更加瘋狂地用力。
看著汪隼那月光下不斷漲紅的臉,陳鬆釋臉上的戲謔與狂熱就像是被點燃的石油,燃燒出恐怖的火光。
“去死吧!去死!”
好像快要聽到了自己骨頭被捏碎的響聲,汪隼這時一隻手悄然搭上陳鬆釋的脖子,將他的頭往自己身前快速拉過來,與此同時,積蓄力量的右手將手肘甩起來,重擊在他的太陽穴上,一下就把他打到一邊去。
“咳咳咳~唔嗚嗚嗚——”
掐在脖子上的手終於消失了,汪隼不由開始瘋狂吸氣,跟著還是幹咳和惡心感,但甩了甩腦袋的陳鬆釋很快恢複過來,再度衝他撲過去。
將汪隼的身體坐住,為了防止再次被他打到頭,陳鬆釋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右手,另一隻手又掐住了他的脖子,快速收力。
身體在地上扭動著,雙腳也在地上猛蹬,幾乎陷入絕境的汪隼這時有些後悔了,如果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可以稍微緩緩,給傅機打個電話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就可能不是這樣吧……
隻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買,他隻能為自己的疏漏和愚蠢埋單。
即將絕望時,唯一能動的一隻手在身旁掃過,與手背相碰的物體讓他心裏升起一道求生的火焰,那是陳鬆釋掉的匕首!
手快速抓上去,跟著手臂甩動,匕首從側麵刺到陳鬆釋的腰上。
“我……擦……”
劇烈的穿刺感讓陳鬆釋表情扭曲,但他對汪隼殺心已定,還是不依不饒地掐著他的脖子,於是汪隼手上將匕首拔出,再刺,拔出,再刺,甚至是在陳鬆釋體內轉到刀身,劇烈的疼痛感讓陳鬆釋不由身體一陣痙攣,手上終於是鬆勁了。
掙脫出來的右手握拳砸到陳鬆釋的臉上,將他身體砸到一邊去,汪隼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麵對著倒地用手捂著傷口的陳鬆釋,緊了緊被鮮血浸染的匕首。
“已經……咳咳……唔~已經……結束了,陳鬆釋!嗚咳咳……”
“咳咳——哈哈哈~”
陳鬆釋在笑著,月光下,汪隼看到他此時的笑臉比哭臉更加難看。
“隻是你運氣好點……罷了!”
汪隼當然不會否認陳鬆釋的話,畢竟他中間一度都在後悔自己一個人過來。
“但……最後結果,是我贏了!”
冷笑不止,沒有回答他的話,陳鬆釋的身體緩緩伏下去,似乎是暈了。
戒備地盯了陳鬆釋一會兒,確定他應該是真的暈過去了,汪隼這才往羅民生那邊退過去,用手試了試他的脈搏,見他還沒死,不由鬆了口氣。
剛和陳鬆釋對話的時候,他就有點擔心羅民生會不會慢慢死去,好在這家夥的命比他想得還要硬,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自己的手機多半是落在醫院什麼地方了,他隻能去羅民生身上摸索一陣,成功在他衣服的口袋裏找到手機後,先打個120,然後給傅機那邊打一個過去。
“傅隊,我在林子園公墓,陳鬆釋和羅民生都在這裏!”
完這句話,汪隼就掛掉了,哪怕傅機後麵還有相當多問題沒問,他也懶得管。
看了一眼手機,莫名笑了一聲,汪隼把它扔回到羅民生身上。
站在那裏,感覺身體每一處都在痛,他不由齜牙,然後靠著一塊碑坐下去,嘴裏跟著也緩緩舒口氣。
李勁鬆和張秉剛的案子到此為止了,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因為還有殺掉趙岑就的那個人沒有落網,雖然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手頭上沒有任何可以指控他的證據。
“李子安……李子安……你跑不掉的!”
月光撒下,給重新恢複安靜的林子園公墓都披上一層銀輝,在墓碑間扭曲的光影宛如從墓裏掙紮出來的幽靈,在虛空中飄蕩著。
汪隼抬起頭,直直地看著空中的皓月,目光不由柔軟許多。
是誰今夜無眠?
是誰在寂寞陵園中聽著風聲?
是誰在光明與黑暗間掙紮後走上一條修羅之路?
人若死,一切便化作一抔黃土,一切恩怨是非就變得再無意義……
仰著頭失神一下,汪隼的頭緩緩低下來,然後手撐在墓碑上掙紮著站起來,他走到陳鬆釋邊上,跨過去,走到這一行墓碑的盡頭。
站在緊鄰的兩塊碑中間,汪隼俯下身,手搭在兩塊碑上頭,如同對戀饒輕輕耳語,他:“爸、媽……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