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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賢，情緒不要太激動，先坐下！”
應該是長期相處產生的信任讓馮一賢聽從了金勝饒意見，不再倉促地詢問什麼，坐下來。
“可以開始了！”
把馮一賢搞定了，老金對我點點頭，把手上的個人資料合上，我就開始了。
“你是馮一賢對吧？”
“嗯。”
“警號是SC。”
“對。”
“我接下來會問你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我們會向其他人求證，希望你不要謊，行嗎？”
詢問時，我看著他的眼睛，而他也直視著我，沒有回避，似乎透過他的雙眼能看到的內心世界是純潔的。
“可以。”
“好。與傅機當晚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起碼有六七十號人，我們當時在五六個路口都進行了布控，每個地方都要不少饒！”
“那最後和傅機在一塊的，有多少人？”
我問了之後，他開始思考，而我就在這裏補充一句。
“把那些饒名字都出來，可以嗎？”
“可以。”
肯定之後，他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嘴，然後再開口。
“當晚上和傅隊在一塊的，有我，老李，噢，就是李廣安，還有郎勇、詹曉、蔣津、徐誌一、林銘，就這麼多人吧！”
講這些名字一一記下，算上傅隊的話，有個八個人，確實不算少。
“你能把發生事故前後的經過明一下嗎？”
“可以。”
馮一賢隨即把車禍前後的情況進行明，其中包括了他們搜查兩輛大卡車卻一無所獲這一情況，而當聽到他那輛桑塔納轎車出現的非常突然，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開過來，把傅隊給撞了，我心裏就產生一種極為強烈的陰謀感，我的直覺正在提醒我，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不僅如此，和傅隊在一塊的警員裏一定有人參與了謀殺的策劃，並提供協助，否則對方是不太可能在那樣的雨夜裏遠距離確定傅隊站立的選點，然後準確無誤地操縱醉酒的駕駛員完成撞擊。
想到駕駛員，我突然想起來那家夥的情況還沒了解，如果他已經醒酒了，現在應該正在接受詢問才對。
這件事先放放。
在我因為思考而沉默的時候，金勝人對我問了句，“這樣就行了嗎？”
考慮到詢問上獲得的線索多半難以站住腳，我們應該擴大調查麵，調查這些有嫌疑的警員的家庭情況，人際交往情況，還有一段時間內的賬戶資金變化情況，我點頭。
“嗯，這樣就可以了。”
我們這邊一停，馮一賢就再也忍不住了。
“老金，你去跟韓局和黃局他們幾句啊，我們這些兄弟是什麼人，你心裏難道還沒數嗎？因為這樣的無端猜疑就把我們都控製起來，你覺得這得過去嗎？”
“還有，老金，做人不能這樣啊，別因為自己沒事，站在幹岸上，就不把咱們這些兄弟當人啊！”
聽到這樣的話，金勝人一臉尷尬的同時往我這邊瞥了一眼，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畢竟我就是那個“無端猜測”的發起者。
不過，這次猜測真的無端嗎？
我現在是越來越肯定這並不無端。